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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嬌嬌羞澀一笑,突然像是想起什麼,小聲問顧遠霖:“陛下,眠眠姐……您還未去接回嗎?”
我看著她,眼神冰冷。“裝什麼裝,不就是你千方百計阻擾他來接我的嗎?”
顧遠霖聲音冷了下去:“如此喜慶的日子,提她做什麼?她回來又要針對你,等你過了生辰再說也不遲。”
聽完這句,我渾身發抖。
撲上去想打他,卻落了空。
隻是為了給宋嬌嬌過生辰,他便拖延了接我的時間。
這裏宴席笙歌鼎沸,燈火通明。
而我死的地方冷寒凍骨,陰森腐臭。
可隻要他按時來,我明明就不用死。
宴會正酣之時,忽然有一太監闖了進來。
顧遠霖麵露不悅,然還未斥責,就聽那太監顫顫巍巍道:
“陛下,匈奴來了使臣,說是……江姑娘又不見了。”
屋內靜了一瞬,而後像是靜默許久突然噴薄的火山,爆出驚天動地的大笑。
“這女人又想做什麼?”
“無非是想跟前次一樣,鬧出些動靜引起陛下的注意,好早些接她回西蜀。”
“可我聽說那可汗勇猛非常,夜禦八女,她真舍得離開?”
“不是說可汗嫌她相貌醜陋,一直沒碰她嗎?”
“連那般葷素不忌的好色之徒都對她沒胃口,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夠了!”
顧遠霖鐵青著臉打斷他們。
我以為他至少要為我說句話。
卻不料他皺著眉頭,轉身對報信的太監道:“去告訴匈奴的使臣,朕找到人後,一早就會將她送回。”
他以為我又跟上次一樣,私跑回了西蜀。
幾個月前,我從匈奴逃過一次。
因為我實在受不了了。
傳言不假,那可汗生性殘暴,日日以殺人為樂。
那日,他逼我拿著刀,把背叛他的人剝皮抽筋。
鮮紅的血液迸濺到我臉上,我止不住尖叫,可汗極其不滿。
為了懲罰我的膽小,他逼我吃下背叛人的腦漿。
我嘔吐不止,終於在夜半尋得機會,一路西逃。
我跑啊跑,樹枝割破我裸露在外的肌膚,碎石刺破我的腳掌,我遍體鱗傷,渾身是血,拖著最後一口氣回了西蜀。
我露出傷口,向顧遠霖哭訴,求他將我接回。
那時,他看著我布滿傷疤的身軀,沉默了。
我以為他終於心軟了。
結果第二天一早,他還是命人強押著我上了馬車,跟前來尋我的匈奴使臣回去。
哪怕知道我會因為私逃遭受毒打,他也要親手推我一把。
我怎麼,還能對他抱有一絲期盼呢?
顧遠霖命禦林軍全皇宮搜查,卻沒有如上次一樣找到我的身影。
他臉越來越黑。
我覺著有些好笑。
幾年前,匈奴得了一員猛將,驍勇非常,打得其他小國節節敗退。
西蜀雖為大國,但近些年重文輕武,一時之間竟無人能戰。
送女人換安寧,是一貫的做派。
如今我死了,下一個被送出去的,會是誰呢?
我竟有些期待。
“陛下。”
又有人來報:“匈奴的可汗到了,說是……江姑娘確實跑了,在營帳內隻找到了一支玉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