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了十天半個月,西蜀幾乎被翻了一遍。
顧遠霖也沒找到我。
耶律閻不斷向他施壓,“本汗耐心有限,若是還找不到,你那位姑娘,本汗可就帶走了。”
他本來就是為了宋嬌嬌而來。
宋嬌嬌害怕得寢食難安。
顧遠霖也肉眼可見地日益煩躁。
我知道,耶律閻並非真的愛宋嬌嬌。
隻是他天性殘暴,愛摧毀一切美好的事物。
他最愛擰斷美人纖細的脖子,看著她們慢慢咽氣,欣賞她們掙紮求饒的痛苦模樣。
而且必得有人在一旁觀摩。
若是觀摩之人露了怯,他便會震怒,將觀摩之人一塊虐殺了。
即便我現在已經是個鬼魂了,依舊忘不了死時的痛苦。
所有人都怕他。
隻有一人除外。
她叫流鳶。
是耶律閻身邊最得寵的女子。
他們似乎是天生一對,對於殺人樂此不疲。
每次耶律閻虐殺了人,其他女人嚇得麵無血色,吐得昏天黑地,隻有流鳶非但不怕,還在一旁拍手叫好,笑得花枝亂顫。
偶爾她也會持刀。
替耶律閻清理門戶。
我以往無法苟同,現在卻有些理解了。
有些人,確實該死。
非親手殺之,不能解恨。
正如顧遠霖。
以前為了避免宋嬌嬌落入魔爪,他毫不猶豫將我推出去。
現在為了宋嬌嬌,他提出要去匈奴搜尋我的下落。
我在匈奴受苦受難整整一年。
他不管不顧,沒來看過一眼。
如今牽扯到宋嬌嬌,卻願意跋山涉水,親身涉險。
他不在意我的死活,隻在意宋嬌嬌是否無恙。
這個混蛋!
顧遠霖說:“她在匈奴失蹤,說不定還未跑回西蜀,那裏也該查查。”
耶律閻目光含著笑意。
他同意了。
因為他知道,無論顧遠霖怎麼找,都不可能找到我。
宋嬌嬌,他勢在必得!
——
我跟著顧遠霖一行人又到了匈奴。
這個讓我受盡苦楚,丟了性命的地方。
“她的住處在那邊。”耶律閻忙著與美人享樂,派人為顧遠霖指路後,便抱著美人鑽了營帳。
美人嬉笑和輕喘的聲音傳出,西蜀一行人都白了臉。
“白日淫喧,這耶律閻真是荒唐……”
他們麵色難看。
跟著匈奴人去往我的營帳。
顧遠霖看了一眼,不由得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