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為何會有這塊玉佩?”
顧遠霖聲音低沉,醞釀著濤濤怒火。
我知道他為何生氣。
先前的發簪,是他打敗男主,登基稱帝後特意命人為我打製的。
他說我倆終於苦盡甘來,守得雲開見月明,便以發簪作為往後日子的見證。
而玉佩,則是他與我相依為命時,他替人抄書抄到險些熬壞眼睛,才買來給我的。
比起價值不菲的發簪,我更愛他頗費了一番心思的玉佩。
幾乎日日不離身。
現在玉佩到了他人手裏,他沒擔心我是不是出了事,反而懷疑我對他不忠。
他揪著匈奴漢子的衣襟,滿臉怒火:“你和她什麼關係?”
漢子一臉莫名:“誰?”
“還能是誰?”顧遠霖狠狠揍了匈奴漢子一拳,將他打倒在地,“自然是那個水性楊花的賤人!”
他好像相當不快。
甚至都不願意叫我的名字。
是因為覺得我跟別人睡了,髒了?
可是,顧遠霖。
當初把我推向耶律閻的,不就是你嗎?
你現在在這裏生什麼氣?
“什麼賤人不賤人的?”漢子罵罵咧咧從地上爬起來,“你們中原人說話真是難聽。”
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道:“這塊玉佩是主子賞給我的,我哪知道從哪來的?”
顧遠霖一滯,問他,“你主子是誰?”
“自然是可汗的妹妹,耶律緹顏大人!”
想起那個燦爛如花、驕傲如火的女子,我忍不住大聲道:“你說謊!”
這玉佩直到死,我都是戴在身上的。
而當時在場虐殺我的人中,隻有耶律閻和他的下屬。
玉佩怎麼可能到耶律緹顏手裏?
到匈奴一年,耶律緹顏是唯一對我釋放善意的人。
她知道這塊玉佩對我的重要性,如果我丟了,那我一定是出了事。
按她的性子,早來救我了。
怎麼會到現在都沒有動靜。
可惜顧遠霖聽不到我的嘶吼。
他沉著臉問漢子:“耶律緹顏在哪?”
“南邊有部落來犯,她早早便帶人前去鎮壓了。”
原來如此!
怪不得那天我喊破了喉嚨,她也沒有出現。
也是。
耶律閻想要殺我。
怎麼可能留她在這裏礙事?
顧遠霖問漢子,耶律緹顏什麼時候能回來。
“前些日子傳出消息,大概就是這一兩日。”
漢子離開後,顧遠霖突然笑了。
“朕就說,她不可能出事。”
他好像鬆了一口氣,但轉瞬即逝,神情又變得凶狠:
“難怪翻遍西蜀和匈奴都找不到她,原是跟著耶律緹顏走了!”
他去向耶律閻求證。
耶律閻眼珠咕嚕嚕轉了轉,推開纏著他的美人,告訴他:“她確實是在阿妹離開這裏那天不見的,但沒人看見她跟著一起走了。”
饒是如此,顧遠霖卻無比肯定,我就是跟著耶律緹顏走了。
“她一貫如此。”
“一聲不響離開,就是為了讓人擔心,以證明她在旁人心中的地位。”
他眼裏滿是不屑,“這次讓可汗如此大動幹戈,等她回來,朕一定會好好教訓!”
耶律閻沒搭話,拉過美人親了一口。
在美人的調笑聲中道:“其實比起她,本汗更想要你身旁那位。”
他急不可耐地撕開美人的衣衫,轉眼便當著顧遠霖的麵,投入激烈的情事。
在美人斷斷續續的喘聲中,他繼續道:“畢竟這位宋嬌嬌,雖有天下第一美人之名,卻無第一美人之實,長相連本汗這裏最下等的美人都比不上,本汗看見她全然沒有興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