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是曾子茂的事兒。
天色雖早，可時間不等人。呂小粟不想耽誤，與譚良回了學校徑自去找了男生。
曾子茂還在宿舍裏躺平，依舊是自感情破裂後就持續的那副萎靡樣貌。
“下來！”
呂小粟看著對方渾渾噩噩的樣子，心裏又頂起了火，口吻強硬命令。曾子茂還沒睜眼，就被呂小粟一把拉下了床，強製開機。
“你來……幹什麼？”
“媽的別裝蒜了，昨晚說好的，你含糊什麼？！”
“你、你……你難道……來真的？我當你——”曾子茂吃驚地睜大眼睛，他清楚記得昨晚倆人說了什麼話，不過卻怎麼敢想，那種天方夜譚要在第二天come true？
“趕緊拾掇拾掇，你也不想這個樣子去提人生中第一輛車吧？”
……
二人來到全市唯一一家保時*專賣店。
別說曾子茂了，就連掏錢的呂小粟自己也是第一次踏入這種地方。麵對店內陳列的幾款招牌車型，任何一個年輕人的目光恐怕都移不開。
特麼的，還是有錢好啊……
兩個褲兜子比臉都幹淨的男生不約而同感慨起來。當然，呂小粟曾經是個窮鬼，可很無奈，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了。一想到自己要豪擲千金買跑車，他腿肚子都緊張得抖了起來——放一個月前他做夢都不敢想這種事兒！
別說一個月了，就是在昨晚若不是借著酒勁，他都完全不好意思找劉尚鹿借錢。說來這老劉也夠地道，二話沒說直接打了五百萬人民幣，不枉自己那麼信任他。
OK了家人們，這回也算是沾了曾子茂破事兒的光了好吧。
“請稍等一下。”幾個店員似乎都在忙著手頭工作，距自己最近的一個男銷售正跟一對穿著考究的中年男女殷切攀談，他抽出空隙對呂曾二人敷衍了句。
“沒事兒，咱先等會吧。”
呂小粟有些不悅，但他也不是炮仗脾氣，隻是平和地拉了曾子茂坐下。
過了約莫七八分鍾，中年人中的貴婦傳來話音：“行呐小李，今兒……就這麼著吧，pana*era……我和先生辦手續，你那兒還倆人……”女人話裏透著股慵懶勁，雙眼眯著朝倆年輕人隨意瞥了下。
“好嘞！張先生、太太您這邊請……哎嘿嘿，注意腳下……是嘞嗬嗬嗬……”
“那個……先……先生你們有什麼需求嗎？”伺罷男女，西裝男銷售習慣性走上前問。他見到是倆個衣著隨便的寒酸小子，語氣不由得猶豫起來。
“我們來買車。”
呂小粟見曾子茂一臉怯弱，心覺無奈，自己鎮定回應了銷售。
“哦……”男銷售臉上閃過一絲輕佻，麵帶笑意繼續回應：“是這樣的，您看看我們這兒——”
“別問我——問他！”呂小粟率性打斷對方，甩手示意身後曾子茂：“他要什麼樣的就買什麼樣的，付錢再找我。”
“喂喂……”曾子茂趕緊拉過呂小粟在一旁：“沒有搞錯吧呂小粟，你來真的啊？”
“你這不廢話嗎？要不我大老遠來幹什麼？拉你拍段子啊？”呂小粟本就看那油頭粉麵的銷售心裏堵氣，不耐煩地打消對方疑慮：“說給你買就要買下來。你要不好意思收，咱就打個賭——我不信你能追回那表……那女的，媽的你們這群人三觀沒一個正的……”說到這裏，他回頭看了看正皺眉頭的男銷售，又接著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