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蕭在醫院陪著沈之吟一直到下午放學,薑無祈來換班。
薑無祈進到病房以後順手把書包丟到沙發的一處。
“醒了?”薑無祈驚訝的問道,然後輕車熟路的坐到沙發上,從桌子下麵的櫃子拿出一包青瓜味的薯片,翹著二郎腿撕開了包裝袋。
沈之吟錯愕的看了看薑無祈,小子現在自來熟有點嚴重啊。
“話說沈之吟,你能不能裝病多請兩天假?”薑無祈一隻手叼著薯片,沒心沒肺。
沈之吟:??
白蕭打圓場說道:“他就是不想去學校上學又怕挨他爸罵。你都不知道,他昨天在醫院的時候,拎著大包小包的都是吃的喝的。不像來看護的像是酒店入住的。”
“去去去,老子的薯片和毛肚你沒吃嗎?拿人手軟,吃人嘴短的道理懂不懂?吃我的喝我的還告老子狀。”薑無祈惡狠狠的瞪著白蕭說道。
臨了說完,又補了一句。
“就你小子清高。沈之吟,薯片來包要不要?”
“你給我來兩包素毛肚吧。”沈之吟說。
“行。”薑無祈從櫃子裏又拿出兩包素毛肚掉到沈之吟床上。
薑無祈靠在沙發上,吃著薯片好不愜意。
沈之吟一邊拆開毛肚一邊好奇問道:“你在學校上一天課了不累嗎?一放學就過來了。”
“累啥,我睡了一天了都。授業課跟咱也沒多大關係,咱是要拯救世界的。”薑無祈說完,一包薯片就見了底。
白蕭看了眼時間,對沈之吟說:“我得回家吃飯了,別讓我爺擔心。我明天得去上課呢。”
沈之吟嘴堵著素毛肚的口子呢,哪說的了話,連連點頭。甚至還抬起手扇了扇。
意思很明顯,知道了,你退下吧。
白蕭嘴角抽了抽,拎著書包走出門,經過沙發那,薑無祈正仰著頭,然後舉著薯片袋子往嘴裏倒。
“就你倆小子過的滋潤。”嘴上這麼說著,但是白蕭的手還是很不老實的從薑無祈懷裏順走了一袋巧克力餅幹。
像是想到什麼,白蕭走到門口腳步又停了下來,回頭看著沈之吟說:“之吟,你再多躺兩天,等我後天輪完你再出院,到時候差不多周末了。”
正低頭咬著素毛肚包裝袋口子的沈之吟一僵。
沈之吟:……
薑無祈眼神鄙夷的看了看白蕭:“你是真strong,裝不下去了吧。”
白蕭笑了笑走出了病房。
薑無祈立刻彎腰從櫃子裏又拿出來碗香辣海鮮方便麵。
“沈之吟,吃不吃方便麵?”
“吃!”
“行。”
薑無祈繼續翻箱倒櫃又整出來一碗小雞燉雞蛋方便麵。
病房內,一個,守著兩碗泡了水的方便麵然後吃著一包新拆的薯片。另一個,專心致誌的吃著素毛肚,好不安祥。
深夜時分,街道寂靜無聲。
金陵醫院內,靜謐無比,偶爾有微風輕輕吹過樹梢,然後響起一陣陣沙沙的聲音。
沈之吟坐在沙發上冥想,薑無祈反客為主的躺在沈之吟的病床上睡著懶覺。
沈之吟在腦海裏複盤著和白蕭的戰鬥,一幕幕細節如走馬燈一般。而在腦海深處,一朵絢麗的火苗肆意燃燒,在黑暗中蜿蜒舞動,此時的火苗遠比前段時間要絢美,透著一股妖豔的美。
在看似平淡安靜的夜晚,其實危機已然悄悄靠近。
沈之吟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眼。
不知為何,某一時刻,心跳如擂鼓令得沈之吟惴惴不安。是要發生什麼嗎,還是自己多想了。
在這影響下,沈之吟再沒心思冥想。有事也好,沒事也罷。他從不在有危機感的時候精神鬆弛。抬眼望去,薑無祈睡的正香,沈之吟也不好打擾。萬一沒事,最後鬧個大烏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