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水波濤洶湧的拍打著高速公路下的山地。
沈之吟手裏握著那把刀,他的眼神慌亂無措,再沒有平常那如獅子般銳利的眼神。
他呢喃著,像是要癲狂了。
他清晰感覺到了手上的刀刀尖刺穿的早乙女秀川的血肉。
場景再次變換了,他坐在來時的飛機上,但是他的周圍隻剩下白蕭、薑無祈。
其他人呢?
沈之吟站了起來,但是這架飛機上,那麼多的座位,卻沒有一個座位能看見他想看見的幾道身影。他內心麻木心悸,
沈之吟的座位旁邊上放著兩個刀袋,是鬼切和雷切嗎…
沈之吟剛想拉開刀袋的拉鏈,忽然周圍的一切扭曲了起來,一道清晰的聲音在耳邊回響。
“哥?哥哥!起床啦!”沈之吟感覺有人瘋狂的搖晃著自己的手臂,迷糊中睜開了眼。
小鳥遊希趴在床邊,外麵的陽光灑了進來。
掃過沈之吟的眼睛,沈之吟下意識的喘了一口大氣,還好是夢。
“哥,你怎麼啦?做噩夢了嗎,你流了好多汗。”小鳥遊希說著,從床頭的桌子上拿了兩張紙巾幫沈之吟擦了擦。
沈之吟坐了起來,心有些亂。
是噩夢後的慶幸。
“小希,幾點了?”
“九點了哥,我們不是要去接千秋姐姐嗎?”
“嗯,是。我去洗個澡,哥有些亂。你去問問櫻子姐姐今晚要不要跟我們去居酒屋吃飯。”
“好。”
小鳥遊希小跑出了房間,沈之吟坐在床上,心髒有些難受,跳的很快。
緩了許久,沈之吟才掀開被子,走進洗手間。
明明睡了一晚上,但是沈之吟卻感覺身體快要散架了一般。
打開花灑,熱水衝洗在臉上。
沈之吟才能親身感受到現在是在現實。
換了一件簡約的衛衣,沈之吟就出了門。小鳥遊希提著一個包包站在門口,看見沈之吟的她立刻跑到沈之吟身邊抱住沈之吟的手臂。
早乙女秀川早早的到了瀧澤家,那輛拉風的邁凱倫轎車停在門口。
沈之吟的刀還在車上,而早乙女秀川依然穿著昨天的和服,腰間別著菊一文字則宗。
沈之吟四顧看了看:“風間呢?”
早乙女秀川依然掛著讓人舒心的微笑:“他呀,家裏有事需要他去解決。等晚上的時候他去接祝芸他們來跟我們彙合。”
“票夠嗎?”沈之吟問。
“應該是夠的,我手裏有多餘的兩張,風間君手裏有兩張,分給他們三人以後還有一張呢。”
沈之吟低頭對小鳥遊希問道:“櫻子姐姐晚上要去嗎?”
小鳥遊希一本正經的模仿著瀧澤櫻子的語氣:“這個臭小子回家以後就見不到人,好歹是大家長的人了,跟甩手掌櫃一樣!不去!”
沈之吟嘴角微微揚起,隨即從口袋拿出一張銀票遞給旁邊的家仆:“下午的時候拿給大姐,跟她說我在出雲居酒屋等她,不能不來。”
一旁的家仆恭敬的接過那張銀票。
早乙女秀川插著兜:“那你去接千秋小姐吧,小希我帶她先去橫濱找找玩的。你們到了來找我們。”
沈之吟看了看小鳥遊希:“嗯,行。”
小鳥遊希乖巧的鬆開了沈之吟的手,走到早乙女秀川旁邊:“那哥哥你去接千秋姐姐吧,我跟著秀川哥哥先去找好玩的了。”
沈之吟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