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婧妤隨意的擺擺手,表示自己這是無心之舉,這點小伎倆不過伸手就來。
李長風笑得比哭還難看,練武多年,他自然能看得出,這一劍至少二十年功力,若這還是信手拈來,那他豈不是連手都沒有。
………
側院內,李相夷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,剛睜眼,便看見自己的親娘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。
“娘?你怎麼在這?”他對之後的事情完全沒有記憶。
李夫人麵上一喜,鬆了口氣,“你爹說你險些被刺,我便急忙來了,還好菩薩保佑你沒事,不然你讓為娘怎麼活啊!”
李相夷眼帶愧意,“是孩兒不好,讓母親擔心了。”
下意識掃了眼屋內,沒見到父親的身影,李相夷不由眸光一黯。
往些日子,他這嫡長子對練功和繼承家業不感興趣,讓李長風頗為惱火。
但惱火歸惱火,總歸是自己的長子,李長風還是顧著他的。
可如今,竟是連他昏迷不醒這段時間都不曾來過。
“母親,父親是對孩兒徹底失望了嗎?”李相夷心中有些失落。
李夫人微微一怔,有些摸不著頭腦,“夷兒,你怎麼會這麼說?”
這李府上上下下幾百號人,誰不知道李長風對李相夷這個長子最為喜愛。
據說當年李相夷才六歲多的時候和其他小孩打架沒打過,李長風直接氣得一一找上門去,把那幾個小孩都嚇哭了。
近些年,雖然父子倆的關係有些隔閡,但李長風卻始終沒有動過讓其他人取代他的想法。
“母親便不要安慰孩兒了,往日孩兒就算是受了寒,父親也會來探望,可現在……哎!”李相夷重重的歎了口氣。
“噗呲!”
李夫人忍不住笑出聲來,“夷兒,你真是跟你父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,都是這樣,外冷內熱的。”
“不過,你父親並不是不關心你,而是忙著要招待你叔父呢。”
“叔父?”李相夷神色怪異,祖父隻有父親一個獨生子,他哪來的叔父?
李夫人一臉一言難盡,“你那死鬼老爹,酒量不行還硬撐,喝了幾杯就五迷三道的,硬要拉著救你那小姑娘拜把子做異姓兄弟,我們誰勸都不好使。”
“他還說,要讓你們叫人叔父,你說這能行嗎?”
轟隆隆!!
李相夷好像被一道霹靂擊中般,整個人外焦裏嫩,原地石化。
什麼情況?
有沒有人來告訴他,這到底是什麼情況?
好端端的,他爹怎麼就跟一個初次見麵的小姑娘結上拜了?
這老登!
“噗!!”
李相夷梅開二度,又是一口鬱血噴出,又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