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落,他仰頭一飲而盡。
對於這個深謀遠慮,又正直無私的王爺,他謝珩早已敬佩得無話可說。
魏池迎了他的酒,一飲而盡。
他自是淋過雨,所以,想給別人撐一把力所能及的傘。
其實,他老早就可以將向家的陰謀粉碎在搖籃裏,就在他發現太子身世的事時,但是他沒那麼做,他想鋌而走險,將謝珩調回上京,並且,讓父皇心甘情願的賜婚。若是,兩人在一起不是光明正大,不是受萬人祝福的,那這個上京便無她們的立足之地。
溫辣的酒水下肚,他的頭有些發虛,今晚他喝的有些多了。
這時,沈棠發現他去往倚梅園,便離席跟了過去。
在進入倚梅園時,廊簷下的柱子旁。
魏池消失在拐角的長廊上。
怎麼不見呢?
沈棠四處張望,不遠處的宮燈,忽明忽暗,一陣冷風吹過,她不禁打了個噴嚏:
“阿嚏!”
應聲,她突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熟悉的沉木寒香,熟悉的高大身軀,熟悉的聲音:
“怎麼來了?小心受寒!”
沈棠由他抱著,哪還覺得冷,臉頰都燒紅了。導致聲音也有些喑啞:
“看你不適,跟過來看看。”
“看到了嗎?”
魏池抱緊她,她像隻軟軟的小白兔,自己高大的身體都將她籠罩在黑暗中。
沈棠越發滾燙的臉,被迫貼著他強勁有力的胸膛,聽著那令人悸動的心跳聲回道:
“看到了。”
魏池埋著頭,呼吸著來自於女子的清荷香味,一時間心頭躁動:
“那可看出是哪裏不適?”
那溫熱的氣體,一下又一下,急迫的拍打在沈棠的脖頸,把她的理智都撓飛了,結結巴巴道:
“許是,許是飲酒過度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魏池接了去,補充道:
“許是……思念一個人成疾。”
“試問沈姑娘,如此這般,該如何醫治?”
聞言,沈棠心跳漏了半拍,不知如何回答,沉默中,她似乎聽到了魏池的克製與隱忍。
末了,她勉強回答,“找大夫。”
魏池訕笑道:“不用找大夫,你就是最好的良藥。”
話落,他猝不及防的落了一個滾燙的吻在沈棠的額頭。
一股電流仿佛得了缺口,從額頭處流竄全身,她隻覺渾身異樣的顫抖。
明白了,這是在心動。
她對魏池心動。
“夜涼了,我送你回房。”
話落,魏池直接將人橫抱起來,沈棠就像一隻軟糯的小白兔,被他憐愛的護在懷中。
他一腳踹開房門,沈棠急得,這是她之前住過的房間,沒想到裏麵幹淨整潔,必定是每日打掃過的,瞬間,她心裏的情愫,意外瘋長。
他一直在等自己。
如同這間房。
將沈棠放下後,他握住她的手,安心道:“睡吧!”
沈棠以為他要離開,握緊他的手。
魏池見狀,微笑道:“你還是閨中女子,不能毀了你的清譽。我去叫玉蘭玉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