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正經事,沈小將軍,病情如何?”
魏池往躺在藥床上的沈彥辭看了一眼。
隻見那張與沈棠有七分相似的臉龐血色全無,不由得擔心起來。
“放心,我薛某在,沒事!”
薛洋拍著胸脯保證道。
這時,沈彥辭虛弱的朝魏池行禮,“多謝殿下搭救之恩!”
他起身行禮的瞬間,差點栽向地麵,沈棠急忙過去扶住他,“哥哥,你別動,王爺我會謝!你好好躺著!”
這句話,讓坐在一旁的魏池想歪了。
她會謝?如何謝?
薛洋冷不丁的來了一句,“就是就是,救命之恩無以為報,就以身相許嘛!沈小將軍是個男人,自然不能以身相許,哥哥不行,那就妹妹吧!總之,你倆都是他救的。”
沈彥辭聽完,一陣尷尬的苦笑。
沈棠則聽得臉頰發紅。
魏池向來不喜強人所難,否則他早已強迫她嫁給自己了,何必等了這麼久?!
“好了,薛洋別貧了,沈家兄妹是講禮數之人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薛洋是個大老粗。
這讓薛洋瞬間不爽。
“去去去,你講禮數,你講禮數的話,還會大白天抱著人家姑娘不放手?”
聞言,幾人驚詫不已。
魏池則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,猝不及防的嗆到嗓子眼,控製不住的使勁咳嗽。
“咳咳,咳咳咳,咳咳咳咳咳……”
沈彥辭臉色鐵青,看著自家從小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妹妹,這王爺想吃幹抹淨不認賬?於是,他質問的語氣問向魏池:
“王爺,可有此事?”
沈棠羞憤得想找個地洞直接鑽進去得了,好過現在被人架在恥辱柱上羞辱。
待緩和些後,魏池強裝鎮定,“這個,嗯,確有此事,是的,是我。”
薛洋見他一句話說的像不打自招一樣,磕磕巴巴的沒個魄力。就拍了他的後背一掌:
“你都惦記人家沈姑娘多久了,當著大舅哥的麵,還不把正事說了?”
魏池瞬間平複的咳嗽,瞬間又劇烈咳了起來。
反觀沈棠,此時已經欲哭無淚了,她真想把薛洋踩死,把那張嘴撕爛。
而如被雷擊的沈彥辭強忍心裏的不平,繼續質問,“王爺若是心怡棠兒,就應該明媒正娶,迎她進門,與她恩愛,白頭偕老。而不是今日喜歡就私下哄她做些出格的事。若是日後王爺嫌棄了她,再拋棄,叫她再如何自處?”
自古皇家男兒多情,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群,新人踩著舊人,再迎新人。
沒有幾個是一心一意的好男兒。
就如他的父親,把他的母親傷得不輕。
他不想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走母親的老路,所以他必須為妹妹爭取。
此番話,雖直白了些,卻是將魏池與沈棠最後的窗戶紙給捅破了。
魏池坐直身子,再次喝了口茶,平靜道:
“沈兄是棠兒的親哥哥,自事事為她思慮周全,無可厚非。但是,本王不想強迫她向權貴低頭而嫁給我,我希望,她與我是真心喜愛,心甘情願的嫁與我。這樣,於她於我才是最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