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裏總管家早已等待在府門外多時。
中年偏大年齡的管家是個沉默不言的太監,他也是從皇宮派到九王府的內侍。
魏煊無所謂府裏的管家太監不太監,隻不過皇帝派遣來的。
在魏煊和梁雙燕肩並肩走出王府大門。
管家見此直接雙膝跪地,畢恭畢敬道:“王爺、王妃。”
管家說著,跪在馬車前卷作成一個‘方塊’。
對此情景,魏煊見怪不怪,習以為常。
梁雙燕瞧著‘人工腳凳’,在隨後而來的綠芽將她攙扶就要踩到這塊‘人凳’之際。
梁雙燕沒說話,隻是一躍。
跳過了那塊‘凳’,便也能輕鬆上了馬車。
魏煊隨之一躍,同樣輕鬆跳入馬車裏。
魏煊和梁雙燕,現在他們身穿的衣服雖不輕便,但與施展輕功無礙。
車廂裏沒有旁人,隻進來一男一女,四目相對
“我們應該遲了。”梁雙燕說。
魏煊湊到她跟前,又摸到了那小手,輕輕地道:“放心,有我。”
有你才不放心啊喂,梁雙燕無語,心中吐槽。
此時車廂外。
“籲!”的一聲“駕!”
管家:“王爺王妃坐好,馬車該啟程了。”
鞭子揮起抽的一下,拉車輛的汗血寶馬,街道急速行駛朝著皇宮方向。
稍顯不穩的車廂裏,梁雙燕咬了咬手指。
不過她很快又放下,真是上輩的小習慣,還帶到這輩子來了嗨。
梁雙燕:“進了宮,想好怎麼交代了?”
被問的魏煊從懷裏掏出一塊懷表。
這塊巴掌大的懷表,本來是西洋國送給魏元帝賀壽辰的禮物。
不過喜歡這些小玩意的魏煊見著撒不開了,三天兩頭去後宮求爺爺告奶奶的。
煩的魏元帝扔給了他。
這塊懷表魏煊帶在身上有幾年了,又不舍得拆,雖然他很想拆開看看。
梁雙燕的方才問話。
魏煊遲遲並未作答,他就把玩著表和一隻小手。
梁雙燕的手終究是女兒家的小手掌,比不得魏煊的手掌寬。
車廂一晃一拉扯,梁雙燕栽進一個懷中。
正中某人下懷。
這個某人除了魏煊,就隻有魏煊。
秋風瑟瑟半江紅,晚秋已近,天冷了。
魏煊不冷,他低眉頷首道:“梁雙燕,你可是我魏煊的女人,不要這般謹慎膽小。”
“萬事有你夫君在。”魏煊說個話,搖頭晃腦的。
梁雙燕:“那你還要不要、霸占我的美呐是也不是。”
一拳捶在魏煊胸口,但分寸拿捏的好,撓癢癢似的。
魏煊:“是啊,我就霸占著。我這輩子,下輩子,下下輩子,總之梁雙燕,咱們沒完了。”
聽完這話。
梁雙燕白眼一翻,感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,趕緊離得遠點。
梁雙燕:“給我正經點,和誰學的這麼肉麻的話,耍流氓的別以為長得帥,就不舍得揍你。”
一行再無話。
魏煊暗自琢磨:林家那小子不地道,他也是怎麼會信一個雛兒的話。
全然沒想起自己也是的魏煊,瞎琢磨著。
這邊街上,九王府馬車正在疾馳。
皇宮大內,卻有人按壓不住爆火的脾氣了。
魏元帝自登基以來,沉斂多年,修身養心。
禦書房裏。
魏元帝為了分散注意力,又批閱起奏折。
然後就是越閱批,越是批閱的上火。
突然魏元帝怒火中燒壓不住,化身桌麵清理大師,禦桌案上的公案奏折蕩然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