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雙燕和魏煊回到馬車。
宮門外等候的一輛來自九王府的馬車前。
九王府裏那個沉默的中年管家,此時披上蓑衣還在沉默。
但他已不再像早上那樣趴下來當個‘人梯凳’。
在宮裏當差時,主子不喜的事,馮公公他從來不做。
為了讓主子放心,這名如今的九王府裏的管家他慣會做人。
魏煊一點都不放心宮裏派來的人,從來如此。
所以懷揣著心事的魏煊,坐馬車回去的路上,車廂內他很少再多說言語。
除了和梁雙燕手牽著的手,他手掌不鬆以外,別無再有其他的小動作。
梁雙燕也在想著關於很多的繁瑣事情入神。
今天這是她第一次接觸到古代權力最大的那個人。
其次還有母儀天下的皇後。
可是啊可
他們看上去都很平常,都像個平平常常普通個人。
但是權力的那個。
能夠決定她一品軍侯府,滿門榮華富貴和破敗命運。
那個抄家家或滅門的人。
魏元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?
梁雙燕隻是個兒媳。
她在京城的時間也不多,她自然沒有渠道去了解皇帝。
以前小時候或許參加宮宴時,她或許拜見過皇帝和皇後吧大概。
魏元帝的幾個兒子又有幾個敢說了解他們的父皇。
就連魏元帝自己或許都看不清自己。
或許大抵這就是自古以來常說的。
為帝王者,孤家寡人爾。
梁雙燕對於皇權想的還是太少了。
一品軍侯府在她夢裏。
闔府上下被抄家滅門的直接原因,就在於她爹參與造反。
皇帝想保都保不住,要不然動搖根基。
你說那東海王的封地,隻在大魏邊境東邊的海域小島那塊。
她爹梁橫,鎮守著北方,守著九邊防線。
大魏境內。地圖上一北一東,怎麼看,造反的這兩人也不搭嘎啊。
夢裏的信息太少,信息太少了!
老天爺啊老天爺,既然想要提醒我,為何不告訴個明白。
梁雙燕:“哎呀!嘶…”
馬車裏,梁雙燕迅疾的將手抽回。
隻因想入非非的魏煊,不小心抓撓了一下手心。
撓的是梁雙燕的手心。
魏煊著急了:“雙燕對不住,對不住,我不是故意…”
梁雙燕:“諒你也不是故意,以後可別抓我手了。”
魏煊:“那不行,我下次會小心的。”
梁雙燕拆了拆頭上的金簪玉釵,拿在手裏比劃了兩下。
梁雙燕:“那就看王爺的本事了。”
魏煊一張俊美貼臉近前:“別鬧了雙燕。”
梁雙燕內心:“……罷了罷了,就隨他。”
車廂外。“籲……停!”
驅趕馬匹的馮管家:“王爺王妃,王府到了。”
車廂裏沒再打鬧的梁雙燕和魏煊,彼此目光交流,看了看彼此。
然後稍正衣冠的正衣冠,正衣襟的正衣襟。
隻有梁雙燕束著婦人女冠,畢竟她已十八,及笄早已。
拆了兩個簪子都不影響發冠的穩定,真是結實的麻煩。
梁雙燕有此感概,還不如係個長發辮子來的簡潔。
魏煊掀開車簾先下了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