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說來話長,長話短說。
通俗的話講,那就很好理解。
魏元帝作為皇帝,他是合格的,自他登基以來。
被魏太宗皇帝攪得天下不安寧的文字獄。
太宗皇帝下發等等諸弊政策。
算是被魏元帝力挽狂瀾,推倒重算不至於繼續下去出亂子。
魏元帝擅長內治文政,大魏朝在他的治理下,逐漸穩步,恢複秩序。
天下百姓安穩承平,不再小心翼翼,甚至廢了徭役似的免費奴役。
這曆經幾千年的白嫖,才算在魏元帝手中徹底終止。
就是這麼個皇帝,文治武功,雖然武功上差了點,不如太宗知兵,不如太宗善用兵。
魏元帝對於北漠的進攻太過冒進。
不過幸好有一品軍侯在,這位九王妃生父,梁雙燕的親爹。
鎮守九邊,獨攬兵權,硬是把一場必敗的戰爭打贏了。
雖然慘勝,但也是勝利。
慘的勝利起碼比慘的輸來的好。
梁橫縱馬北漠,鐵血飲刀也因此一戰成名,保得大魏寸土不讓。
甚至山河圖擴,縱心九州遲早歸一。
總有一天盡收於海棠秋葉香。
話說回正題,就說那魏元帝的奇妙言論。
磨刀石說。
誰磨刀,誰是刀,誰又是石頭。
太子就是刀,幾位王爺就是石頭。
刀萬一不僅不被磨的鋒利,甚至磨鈍了,磨廢了,磨斷了呢。
無所謂,那就換一把刀,找塊石頭重新打造不難。
魏元帝的心裏話就在他那憤怒的狀態下。
當著大朝會的文武百官麵前說漏了嘴。
……,……
梁雙燕早有耳聞,京師幾乎傳遍。
魏元帝自知失言,也為時已晚。
本就暗潮洶湧,明爭暗鬥的奪嫡之爭。
徹底的被擺在桌上攤牌,徹底的白熱化。
魏煊此子,不願摻和。
梁雙燕攬入魏煊於懷:“沒事的沒事的,又不關咱們的事情,安心睡吧。”
當真能擺脫的了嗎?
梁雙燕閉上眼睛的那一刻。
彼時的夢境像細碎的電影畫麵,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裏重演。
“罪臣當誅!罪臣當誅!”
百姓的議論,官員的嘴臉,還有街上一輛輛的囚車。
梁雙燕也不知自己為何不在囚車裏,也許是因為她跑得快?
那些一品軍府後宅裏的大大小小的人物,都要被押送刑場。
梁雙燕雖然厭惡父親的那些小妾,和所出的庶子庶女。
唉……可千不該、萬不該到此地步。
何況囚車押送的人裏有她在意的母親和弟弟。
“我來可憐你,誰來可憐我啊。”梁雙燕心中想著,嘴裏嘀咕。
魏煊並未睡去,且耳力很好。
直到梁雙燕呼吸均勻。
魏煊輕輕地從梁雙燕懷裏抽出來起身。
他看著窗外,窗外的簾子上還有一片光華,顯然今晚的月色很好。
魏煊俯身落在梁雙燕額前一吻。
魏煊:“雙燕。我的王妃,我的娘子,有我在,我們不需要可憐。”
直到天明清早的打鳴的公雞它又叫。
顯然一夜安穩,再無話。
黎明靜靜悄悄到來,風和還沒到日麗的時間。
秋風是冷的,梁雙燕穿著一件單薄青青綠蘿裙子。
梁雙燕是無懼寒冷的。
早上香蘭閣堂屋裏的鍾表搖搖擺擺,嘀嘀嘀嘀,很顯然才六點。
梁雙燕也就婚前婚後的兩天,早起、起的的太早,要嫁人嗎。
晚起、起的太晚,要進宮,但還誤了進宮請安的時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