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上午時分。
太陽高照,秋風卻起。
秋高氣爽,人也神清氣爽。
梁雙燕一整個上午都在賬房這邊忙碌。
她這還隻是在有幫手,幫著的情況下花費了不少時間。
梁雙燕勉強才將九王府明麵賬簿上的銀子,一本接著一本核實詳情。
銀子去向也大概了解一二。
出納的錢,大抵都在虧損。
梁雙燕看著丫鬟們一個接著一個,又又又送來的一摞摞的賬冊。
“唉的娘喲。”
梁雙燕捶肩捏背,歎息連連。
“行了行了把這些都拿走拿走,看著就煩。綠芽!”
梁雙燕喚了聲。
聽到主子喚自己的名和姓,一旁站著的綠芽彎腰幅度低小,作禮以待:“在在在,王妃您吩咐。”
梁雙燕依靠在椅背,說道:“去給本王妃端一碗綠豆湯來,冰的最好。”
綠芽聽言,鞠了一禮道:“是,王妃。”
在綠芽走後。
梁雙燕坐在椅上暗自歎息,然後起身活動。
梁雙燕目光看向古色古韻,幽靜的房間裏,光度重合的正好,折射的一片金光。
然後在屋子裏環視一圈。
倒也沒甚可看的新奇的地方。
梁雙燕自知之明,她對於後宅之事向來不太掛記在心間。
無論身在如今的九王府,還是作為閨秀嫡女待在一品軍侯府的時候。
到底什麼才是她梁雙燕的麵目?
綠芽這時已經從外回來,作為貼身侍女。
綠芽雖說不是最適合,也不怎麼熟練伺候人。
但總的來說她做事認真,主要的,梁雙燕用人放心。
在九王府,連擺爛如九王爺這等人才。
魏煊心中都會有所覺察到,一些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王府裏好像哪裏都對,井井有條。
但凡風吹草動…哪裏都對這才最為不對頭的地方。
現在的魏煊正在外麵溜達,他也不是閑閑散散。
他此時正從皇宮裏,才好不容易沒挨板子溜了出來。
魏煊空有一副好皮囊外。
魏元帝:“朕恨不得罷免了他,削為平民!”
魏煊每次進宮,難免的,有時候很湊巧,也很不湊巧的在魏元帝氣頭上,火上澆油。
明天有早朝,大魏三天一次的大朝會。
屆時文武百官,官位排得上號的都要來,除了不能來的。
魏煊就是那個能去的王爺,但不想參與。
因為他明天要回……陪梁雙燕回門。
梁雙燕回一品軍侯府,他魏煊當然要跟著去。
他一品軍侯府的新姑爺嗎,理所當然的。
暫且甭管這些瑣碎小事,對魏煊而言也算不上小了的事情。
魏煊心知肚明,事關科舉舞弊案才是重中之重。
太子這次,大抵想安穩落地,卻絕不會輕鬆。
但看父皇樣子。
太子始終是太子,還是會安安穩穩,平安著落。
就看六王爺及其另外的兩個皇兄,會怎麼讓太子不死也得掉層皮。
當真兄友弟恭,君不見千年前的宣武門。
魏煊搖搖頭,何必對這些說不準的事情,就莫要多想。
魏煊坐起馬車,吩咐著馬夫趕回九王府。
可惜了,魏煊很少願意,這到皇宮一趟去,並未打到秋風。
為什麼沒人相信?
相信他的兩季稻呢!
魏煊苦悶心底,但一想到回府就能見著梁雙燕,倒也高興起來了幾分。
梁雙燕此刻正在府裏皺著眉頭。
雖然她皺眉的原因和魏煊沒多大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