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雙燕仍然冷冷一句:“再打!”
綠芽依舊聽命行事,再幾個巴掌扇下去。
趙氏此刻的臉,慢慢地肉眼可見腫的像個豬頭,她囔囔再也說不清楚話來了。
當即氣的老夫人撫著椅臂就站起身來,怒目而指:“你……你!”
年老的身體,呼吸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這會兒她倒是不淡定了,不修養了,不念佛了。
梁雙燕一點麵子都不帶給這老家夥一點。
而太師椅上,坐著的梁夫人看到如此事發突然的一幕幕,整個人淩亂的呆若木雞。
就像早說過她的那樣木訥。
如果說一品軍侯府裏的老夫人。
她的身體要是稍微有那麼點不好,說不得一個發怒,原地可能就要咽過氣去了。
若是如此,這倒是一件不錯的好事。
梁雙燕生來不是‘尊老愛幼’的主兒。
但也不會沒事找茬,除非有人故意。
那趙氏的女兒,眼神裏的恨意,心裏的咒罵。
直撲梁雙燕而來。
一旁在看戲的魏煊。
閃身過來,沒了心情繼續看著整場戲劇。
因他看到有人向梁雙燕襲擊而來,正要出手去阻攔。
梁雙燕這邊直接一腳踹開梁惠。
一個二十好幾的‘活寡婦’,被踹飛到門廳前。
梁夫人終於起身道:“我女兒不懂事,諸位見笑了。”
梁夫人先向著她婆婆欠身:“老夫人你也別生氣,我這就帶九王妃去我院裏招待。”
在場見的沒有一個妾室和庶出的子女。
一向多嘴,三房的那位原本也想挑個刺兒來著。
雖然她吳氏和梁夫人之間,並無多少矛盾。
隻能說,後宅裏的人,大概的都閑出來的毛病。
其實最大的矛盾就在於掌家權,誰掌?
可想而知的事情,明擺著的,梁家的這份基業誰撐下來的?
不言而喻,何況梁侯爺的成功也少不了梁夫人這位賢內助。
宮裏的人是知道的,最主要的直白說,那叫上達天聽。
無論皇後親選梁夫人一品誥命,還是榮妃不管出於什麼目的。
這都是梁夫人背後的支持者,那麼當家主母的地位。
不是簡簡單單,她們想奪!想要!就有的?
就連梁侯爺親媽,梁夫人的婆婆,她再怎麼生氣,她都沒有資格指摘毛病。
要講規矩是吧,那就講天地君親師。
皇權就是君,皇帝就是君。
這一點梁雙燕深以為然。
魏煊更是從小耳聞目染,對於權力見怪不怪。
梁夫人走下過來,說道:“走吧,去我院落說話。”
梁雙燕想多說些什麼,結果也沒說什麼。
畢竟她母親梁夫人給了她一個眼色。
梁雙燕閉上嘴,跟著走了,順手拽著魏煊的寬大袖子衣角。
魏煊心裏暗自琢磨,也琢磨不明白,就像他雖然在皇宮裏長大。
但並沒有人刻意刁難他,他一個沒有依仗的皇子。
魏煊十來歲的時候才寄養到皇後名下。
那時三皇子魏寬入住東宮一年。
太子地位無人可以染指。
東宮之位無人可以撼動。
魏寬無論作為皇兄還是太子,他一如既往的仁慈且善良。
也許他就是太善良,才容易被利用。
科舉舞弊案,不可為之大不韙,怎敢輕拿輕放。
身為皇帝的魏元帝也要頭疼幾天,何止頭疼。
他的幾個兒子裏,就那幾個王爺。
那個不想為他分憂,那個不想替他公務。
更想讓太子萬劫不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