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是對方也沒怎麼動過。
李世民接下來也不得不反擊道：“朕聽聞，你容止美？”
武翊便一臉裝傻地問道：“這是誰說的？”
李世民：“……”
武翊真想弄死對方。
李世民回道：“很多人都這麼說。”
武翊：“哦，那陛下覺得呢？”
好家夥！
李世民再次給她給整無語。
他就沒見過這麼直接的女的。
李世民：“咳！朕覺得，也還行吧。”
算是一個小小的還擊。
武翊便歎了一口氣，道：“長得好看有什麼用，也要有才，有德才行啊。”
李世民正想問她，那你有才，有德？
然後……
武翊便自顧自地說道：“可惜，妾無才，也無德。若是陛下不喜歡妾，千萬不要怪罪那個舉薦妾的人。畢竟……才德這種東西，不是一日兩日，就能看得出來的，陛下說是與不是？”
李世民的嘴角禁不住抽抽。
這是什麼奇葩？
再聯想到對方好像對自己的年紀似乎有點嫌棄，他忽然一下子明白過來了。
她這是不想朕看上她啊。
否則……
又何須如此用力地貶低自己。
他李世民，又不是那種喜歡強人所難的。
若是不想進宮，那直接拒絕便是了。
他隨即便坐了下來，“你貌似並不喜歡朕？怎麼，你覺得朕很差？”
武翊也是趕緊回道：“陛下是聖明的天子，陛下自然是不差，這外麵的百姓，都說陛下是個好陛下，就是……年紀大了些！”
李世民：“咳咳！”
你這是跟年紀過不去了是吧！
李世民不禁在心裏這樣道。
不過反正有時間，也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，他便隨意地再跟對方聊聊好了，“那你希望嫁一個多少歲的？”
武翊其實很想說，我希望不嫁。
但是……
她知道，如果她說她自己喜歡女的，那這消息肯定會比現在還要更勁爆。
於是……
便道：“女人為何一定要嫁人呢？”
李世民答道：“你不嫁人，如何謀生計，如何生育後代？”
武翊語不驚人死不休，一本正經地回道：“那就自謀生計，不生育後代。”
這絕對是離經叛道之言，而且是妥妥的不孝！
李世民都不敢相信，這樣的話，會出自這樣的人之口。
李世民：“你如何自謀生計？”
武翊：“……”
這下倒是輪到武翊沉默住了。
畢竟武翊總不能給對方說，我會鹵水點豆腐，以後靠賣豆腐為生？
她是女的，除了出嫁之時，可能會有一筆豐厚的嫁妝。
這家族的田產什麼的，應該都與她無關，更別說，這武家的家產，向來就不可能分給她還有她阿娘。
全都讓武家兄弟給霸占著呢。
思量了片刻過後，武翊這才抬頭給自己打氣答道：“會有辦法的！”
實在不行，就去賣詩。
白居易的詩都能賣出去，而且引起不少人哄搶，她讀書的時候背了那麼多的詩，沒道理賣不出去。
到時候整理成小冊子、詩集，想來，應該還是可以賣得出去。
在古代當個大文豪。
日子雖說可能會苦了點，但起碼不用被人醉臥美人膝。
唉……
想想屁股忽然感覺有點疼。
李世民都見武翊這麼說了，也明白，對方這心思，大概是不在這宮裏了。
可他已經下旨，讓對方入宮當才人。
不過……也並非就完全沒有回轉的餘地。
譬如貞觀三年，鄭仁基之女，當時就已經派人出去冊封了，到最後，不也是收回了冊封的詔令。
隻是……
當初鄭氏女是冊封流程才走到一半，可現如今，這武氏都已經入宮了，這要是再把對方給送出去，這總不能說……武氏是嫌棄他年老吧？
李世民便隻好道：“你是否不願當朕的才人？”
很直接！
但從語氣上，卻也聽不出有任何的慍怒。
武翊一聽，還能有這樣的好事！？
貌似這聽著，對方是想要放過自己啊。
武翊便道：“陛下是聖明的天子，而妾……不配。”
李世民便道：“那朕總不能在詔令上說你不配吧？”
武翊：“沒關係，妾都不在意，陛下還在意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