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穿著一身樸素的黑色西裝,端莊的站在講台前,仿佛一名慈祥博學的中年女教師。
一抹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,好巧不巧的落在她的臉上,她略微不喜的舉起手中的書本擋在麵前,步伐款款的走到了陽光照不到的地方。
這時,一陣音調低沉古老的音樂聲響起,在女人的注視下,房間裏趴在課桌上沉睡的九人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。
他們似乎忘記了自己是誰,迷茫的觀察著周圍環境的同時,又戒備的打量著身邊的同伴,最後又一致將目光放在講台前的女人身上。
“歡迎各位同學來到「希望大學」”女人將雙手撐在麵前的講桌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座的九人。
“我是你們的麵試老師,你們可以叫我「法官」”。
在座的九人都愣了一下,不約而同的想從記憶中找出和這個名字有關的信息。
可思考許久,他們都想不到在哪裏見過這個名字,於是都謹慎的沒有開口說話。
隻有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,他似乎不自覺的將自己帶入到了學生的定位,舉起手有些遲疑的問道:“你說你的名字…是叫「法官」噻?”
“是的,同學,我叫「法官」”「法官」優雅的將手放在身前,笑著說道:“上課鈴已經響了,同學們,我們現在來上開學第一課”。
聽到她說的話,眾人頓時麵麵相覷,一個叫溫和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。
雖然感覺眼前稍微有些模糊,可他並沒有在意,而是仔細打量起了這間陌生的房間。
這裏似乎是一間教室,估測應該隻有40平方米那麼大,黑板講台各一個,桌椅共有三行三列,隻是看起來都是十分老舊的樣子。
外麵是白天,可教室裏的窗簾卻無一例外的,全部拉了下來。
而眾人頭頂上的燈管發出微弱的光,落在淡黃色的牆麵上,形成一片片的陰影,猶如一幅被時間定格的黑白照片。
溫和在心中暗想,“白天拉窗簾點燈,是為了防止黑板反光影響學生的視線嗎,這個“老師”要給他們上課嗎?”
他仔細的觀察著那個自稱「法官」的女人,可屋子裏實在太過昏暗。
她的身影也仿佛融入在了如圖重墨一般的陰影之中,同時將她那發白的臉襯托的更加陰森
溫和皺了皺眉,他突然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一絲強烈的懷疑。
“為什麼自己在看到她時,會潛意識的認為對方是一名老師呢?”
“難道隻是單純因為這裏是一間教室嗎,還是因為她站在講台上?”
溫和默默閉上眼,他對自己用了一個簡單的心理暗示,身為心理醫生,這也是很簡單的手段。
在潛意識中,他將這裏想象成一個空白房間,以此來阻隔外界因素對自己判斷力的影響。
不一會兒,當他再度睜開眼,目光看向這個自稱「法官」的女人時,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變得紊亂而劇烈。
不對…我為什麼會有心跳?
溫和慌亂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,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被患者一刀捅在了肚子上,隨後那個家夥還挖掉了他的眼珠。
而這麼做的原因…
“等一下!”
有些沙啞的嗓音從身後傳來,溫和轉過頭,隻見他的左手邊的座位上,一個三十多歲,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,此時一臉嚴肅的說道:“這位女士,不管你是法官還是老師,但你可能搞錯了,我並不是什麼希望大學的學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