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茯自那晚回來後,就一直躲在出租房裏,直到周一早上才回校。
她想通了,往後她要盡量減少外出,且要盡量減少跟外人的接觸。
回憶起近段時日所經曆的事,那感觸太深刻,她實在不敢保證,她還會不會遇上什麼‘不服帖’的人和事。
光那些個‘奇遇’,已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,說不上是不是她倒黴,此刻她隻想出入平安,畢竟自己的生身安全比什麼都重要,她不能再冒險。
最重要的是,她不能保證,下一次她還會有那樣好的運氣。
梓蘇微信發來消息說,她有事請假一天,要明天才會返校,叫白茯照顧好自己,夜晚宿舍鎖好門。
白茯也是特聽話,她上完課就回宿舍,連食堂和圖書館也不去了,吃飯就點外賣送至宿舍樓下。
到了晚上,女生宿舍樓確實亂了起來。
不知怎麼的就聽到有人吵了起來,外頭忽然鬧得轟轟響。
白茯有聽到旁邊宿舍的開門聲,有人在樓道裏跑來跑去的聲音,女生們的說話聲,尖叫的聲,砰砰的關門聲,樓裏樓外的,雜七雜八的,聲音有短暫的,有持續的,全部混合到一起,直到午夜方休。
白茯縮在宿舍床上,緊緊地抱住被子,心裏忐忑不安,時刻注意著外麵的動向。
即便她已鎖牢了宿舍門,可還是擔心會有人闖進來。
所幸,一夜無事。
知道梓蘇今天就會回來,白茯安下心去食堂用早餐。
走過宿舍樓棟,她的眼睛還是忍不住瞥向了那棟有安保守著的宿舍樓。
走向去往食堂的路,一路上都能聽見有人議論紛紛,白茯對輿論心存芥蒂,隻是這次校園裏熱議的,不再是與她有關的閑話。
順路,白茯跟在三個同學身後,就聽了一耳朵。
一人問,“哎哎哎,為什麼她們宿舍出入都要登記呀?”
旁邊人更疑惑,回了句,“你不知道麼?”
另一人忙說:“她怎麼可能知道呀,她昨天晚上睡得跟死豬似的。”
“嗯呐,我不知道啊,怎麼...麼了?”
“昨天晚上,她們宿舍樓有幾個去把隔壁幢宿舍的那個誰,給打了!”
“啊?怎麼回事啊?”
“就說吧,她是連新聞都沒認真看呀。”
“你不是看了頭版新聞了麼?”
“看了呀,不就紳城早報那個麼?富二代被舉報嫖娼,本地上流圈亂象叢生...”
“得得得,你別背啦。”
“就跟那個新聞有關呀。”
“怎麼就有關了呢?真奇了怪了,我們學校女生宿舍樓打架怎麼就...”
“所以說,你沒認真看新聞呀。”
“我認真看了呀,說的是富二代男女通...”
“關注點不是那個!”
“你快別說啦,你就聽著不就完了麼?”
“嗯,行行行,你說。”
“那幾個女生們打的人,叫林言希。”
“據說,她們打人的時候,還一邊在罵,說林言希是壞種,哄騙她們去會所...”
“那她們?”
“嗯嗯,害她們差點被富二代...”
“什麼?!”
“哎呀,你小聲點兒!”
“真的假的?”
身旁的小夥伴點了點頭,小聲接著,“應該是真的,有人都聽見林言希跟她們對罵了。”
“還有這事呢?”
“說什麼還不是她們自己犯賤,求著去之類之類的。”
“天呀,想不到我們紳城大學也能出這麼大的瓜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