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學老師還準備再開口,看見常歌遠遠的走過來,鬆開我的手,說:“行,那你先去上廁所吧。”
然後指著試卷說:“常歌,你來的正好,你替齊溫涵把這些試卷都發下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常歌笑著接過去。
我竟然有種“重獲新生”的感覺,跟化學老師打了招呼之後一溜煙跑向了教室,也不敢再去花名冊那裏找江雪的信息了。
放學的時候,齊煜來校門口接我放學。淩珠看見了,特別 大聲的問我那是誰,我說是我哥哥,淩珠便曖昧不明的“哦——”了一聲,尾調拉得很長。
她身邊的女生也都怪怪的笑起來,我不想和她們再多做糾纏,小跑到齊煜身邊。
“這麼急。”齊煜幫我打開車門,自己坐在駕駛座上之後,一邊幫我係著安全帶,一邊說:“這麼著急到我身邊啊。”
他幫我扣安全帶的時候離我很近,呼出的氣息幾乎能噴在我的臉上,我心跳加速,僵著身子不敢亂動。
“噗——”他笑出來,問:“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做什麼?”
“哪、哪有!”我小手攥成拳頭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。
他故作誇張的扶著手臂說:“受傷了,怎麼辦。”
我說:“多半是廢了,一刀砍了就好。”
“嘖,這麼狠心?”
“略——”我吐了吐舌頭,催促他快點開車。
“我一會兒有點事情要處理,先送你回去。你幫我跟家裏說一聲,我晚飯不回去吃了。”他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發,開始發動車子。
我心裏一緊,害怕和齊叔叔獨處。
可是那天下午齊叔叔心情很好,穿了一身正裝,雙排扣每一顆扣得很好,我到家沒多久就出去了,出門之前還摸了摸我的頭。
我抗拒的想要躲過去,又怕觸怒他,隻能像木頭一樣釘在原地,聽到他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才鬆了一口氣。
他再回來的時候,已經天黑了,我正在臥室裏看書,他站在樓梯口叫我的名字,要我趕快下去。
我把睡衣的紐扣係到最上麵那一顆,才出去。
還沒下樓梯就看見齊叔叔身邊坐著一個陌生的女孩兒。
“溫涵,來。”齊叔叔衝我招手,指著那名女孩兒介紹:“這是初靈。”
我站在初靈對麵,對她笑了笑:“我是齊溫涵。”
“你好。”她聲音很小,別扭的扯著齊叔叔的袖口,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打量我。
齊叔叔抓起她的手,在手心裏來回摸著,笑得很和藹:“別怕,這段時間你先暫時和溫涵一起住,等客房打理好了,你再搬去客房住。”
“嗯。”初靈點點頭。
吃晚飯的時候,齊叔叔給初靈夾了很多的菜,一直囑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初靈,歎著氣說她是個苦命的孩子。
初靈聽到,眼眶瞬時紅了,低著頭一直吃米飯。
從齊叔叔的話裏,我聽出來初靈的父親在一場意外中不幸身亡,她的母親帶著她來索要賠償金屢屢遭騙,一病不起。
恰巧初靈母親的朋友在齊叔叔的公司打工,齊叔叔知道後出了一大筆錢為初靈的母親治病,並承諾自己會資助初靈上學直到她有能力照顧好自己和母親。
我的手指緊握成拳,看著初靈感激涕零的模樣,似乎都能看見她母親跪倒在地,匍匐跪拜齊叔叔以感謝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