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容將木頭往裏麵塞了幾塊，火焰逐漸大了起來，油熱，王留將切好的菜，倒進了鍋裏，翻炒，顛勺。
一共四道菜，柳青容將菜端到了桌子上，王留將早就備好的米飯盛了兩碗剛剛好，又倒了兩杯桂花茶。
“吃吧。”王留對柳青容說道。
柳青容看到王留動了筷子，才開口嚐了一下，是小時候的味道，不同的是，食材更新菜，香味很濃鬱了。
柳青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樣的飯了，出國後自己在國外吃的美食不少，回國後李嬸做飯也很好，但都和柳青容記憶中的味道不一樣。
“所以，是什麼交換？”柳青容吃了米飯，邊夾菜邊問道。
王留看向柳青容，她真的很像她姑姑，談話做事不會偏離自己設定的軌道。
“你為什麼這麼想知道呢？”
“我以為你和我母親關係很好，就算交換也是和我母親交換，沒想到與你關係要好的是我的姑姑。”柳青容說道。
“談不上關係好，你姑姑看人很準，當她想要交易的時候，提出的交易很難讓人拒絕。”
“不過，你母親在其中確實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，如果不是你母親，你姑姑的交易對象可能就是其他人了。”
“怎麼說？”柳青容有些好奇。
“你姑姑對你母親很尊重，其他人提的意見或者建議，你姑姑會聽，但不一會采取；可是你母親的建議和想法，你姑姑一般不會拒絕。在你姑姑麵前，你母親有時顯得更為果敢決斷。”
“是嗎？”柳青容記憶裏母親的樣子總是溫柔的，看不出來一點攻擊力。
“當時，我的待遇已經還算不錯的了，但是那個時候，我仍舊缺錢。我的家裏境況談不上好，我總想著給家裏在市區買個大房子，讓一家人走出大山，可計劃總是擱置了。”
“後來，你姑姑給我提了個條件，說隻要我保你母親安然無憂，她許我全家榮華富貴。”王留停下了筷子，歎了口氣。
“什麼？這是我姑姑給的條件？”柳青容不理解，她感覺王留這兩天說的話她都不怎麼能理解，但邏輯又沒有問題。那場車禍明明是她姑姑設計的，可為什麼她姑姑卻說要保自己母親平安無事呢。
“對。”
“那場車禍明明就是她設計的，怎麼可能要保我母親呢？”柳青容對王留的話提出了質疑。
“是你姑姑設計的沒錯，但初衷是為了救你母親，隻是，過程中出了些意外。原本這場車禍的程度是你母親受傷，需要住在醫院康養，這樣你母親就可以躲過一劫。可是，對方的目標，不僅是你母親，還有你，你母親送走了你，沒想到你又回來了。”王留說起來也感慨命運無常。
柳青容驚訝的停住了動作，她記得車禍之前，她母親要送她出國。當時，她覺得她母親狀態不對勁，送她出國又太突然，司機勸說她要是擔心再回頭看看，萬一她母親真的出了什麼事情，所以她沒有登上出國的飛機，而是回去找到了她母親。
“當時我隻能救一個，你母親坐在副駕駛，她早就決定了選擇保你。有句話我想你應該能理解，你是你母親的精神支柱，你母親是你姑姑的精神支柱。當然，現在，你也許還是你姑姑的精神支柱。對你母親而言，沒有誰比你更重要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