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晴打扮的灰頭土臉的和林山去府城打探消息,頭一次覺得原來隻有那有的小山村才覺得換個皇帝與他們無關,天高皇帝遠,那裏的人隻想好好過自己的生活,可是卻不得不承擔戰爭的代價,他們隻能團結族親自我防禦,祈求上天憐憫,再無他法。
陸晴也第一次知道,這個國家國號盛,自稱大盛,也第一次知道這裏早就被封了西南都護,不同於其它省份早就被確立了府稱。
而林家村所在的小縣城,也不過是貶謫官員所臨時擔任的流動小縣官罷了,所以又有硫安縣城的稱謂,不過也有人說是因為流安城盛產硫石,不過這裏的地貌陸晴生活了那麼久大概是知道的,沒聽說過那裏盛產硫石。不過“流”通“硫”不過是官員怕皇帝知曉嚇糊弄的罷了。陸晴顯然更相信前者的說法。
若不是今時今日這些文人學子,在書樓門前大喊救國救民的口號,這些東西不知道路晴什麼時候才能知曉。
回去的路上,林山邊走邊問:“娘子,你覺得盛國真的能打贏嗎?”
陸晴:“能不能打贏我不知道,反正我知道靠不了他們救我們。”
陸晴心裏沒底。
林家村後山穿過往走再走五裏有一座高崖,從沒有爬上去瞧過,不過崖壁連著上山雖是巨石開路及其陡峭,卻也不是上不去。
陸晴爬了上去,上麵是一塊坡地,前是懸崖,右側是陡峭的山路,左側睡一條小河,淅淅瀝瀝的流在懸崖左側,怎麼也行不成瀑布,不過若是一兩家人生活用水還是勉強可以的。
陸晴與林山花了三天搭了個小木屋,以防不測。
林花的婚事,林母看了一個又一個,一直找不到看起來能護住自己媳婦的人。
陸晴總是想著戰爭總是有風聲的,若是快到了應該有預警。
可是就在一個炎熱的午後,北邙人騎著駿馬來了,不知道是誰家的放牛郎氣喘籲籲跑來通知,不過片刻陸晴就感覺到了這個小山村在振動。
“林山,你帶著父母拿上糧食前去那個小木屋,我去通知我娘家人。”
“大嫂我也去。”
“快些,快去快回。”
看來張二姑娘還是孝順的,不枉當初父母待她一片赤誠。
陸晴跑到娘,顯然娘家也收到消息了,一幹人都在收拾東西,遲遲沒有收好。
陸晴:“爹娘,人家來殺頭了,我們拿上糧食就行了。”
陸晴看著他們收東西,索性也幫忙把兩口鍋拿起來。
大家都往山上跑,陸晴也遇到了張家。
張二拿著一套被褥,背簍裏背著一頭小豬仔。
一個嫂子也是抱著小孩後背背了不少東西。
剩下的人好似三頭六臂,全身上下都拿滿了,顯得拿著兩口鍋的陸晴兩手空空。
後山翻過之後,已經能聽到村裏傳來的馬鳴聲,父母捂著孩子的嘴,陸晴第一次覺得村裏的人也有這麼安靜的時候。
大家四麵八方躲進森林裏,還有點跟著村長走了。
陸晴和張二帶著兩家人往即定方向走。
月亮高懸,陸晴不知道北邙人會不會進山搜山,卻能形象到村莊裏一片狼藉的模樣。
“親家。”
“什麼都別說了,婦人帶著孩子先走,我們把糧食綁好,林山林水在上麵拉。”
這是陸晴早就準備好的繩子,萬一山路被堵了還能進出。
折騰到天亮大家都到了懸崖上,兩個孩子或許感受到了不對勁,格外乖巧,隻是剛要準備休息就看到山下的大火,不是林家村又是哪裏。
不少人都擦著眼淚。
林山也拉起陸晴的手。
“娘,北邙人看到我們,會不會過來燒我們呀。”
經孩子提醒大家才反應過來,急忙往山頭樹木那邊走。
隻有一間房屋,糧食、女人和小孩在裏麵,男人睡在外麵,不過顯然大家沒有心思睡了。
次日大家分好物資,開始蓋自家當小木屋,陸晴看到林父林父竟然把老母豬宰了,小豬也宰了兩頭,連帶著三頭活的小豬幾人硬是背了過來,這麼快的速度,果然人逼急了不將就那麼多,就會激發出潛力。
砍樹,壘石塊,蓋房子。為了有點隱私陸晴和林山在自家的小院砌了圍牆。
雖然大家都想去看看山下的狀況,可都知道現在去不安全,隻能憋著一門心思幹活。
修整水源,用水節約一些,吃喝應該是夠的。
可是澆地怕是不行了。
就自家門前的地勉強有點土可以種地,可是上麵碎石奇多,稍微拾掇拾掇也能種,能不能活就看天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