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晴從村長及其村民所在地回來之後,徹底打消了和村民一起奪回村子的想法。
改善生活條件,尋找水源和食物,加強防守,變成日常。
院子隨意播下去的豌豆竟然長出了苗,讓陸晴喜出望外。
“豆芽,對呀,也可發豆芽。”
雖然現在水很少,可是水的質量不差。
陸晴把僅剩的豆子分為七份,每份隻有十多粒。
再三實驗,陸晴終於成功發出了豆芽。
今後應該不愁吃菜了。
隻差解決水源問題了。
陸晴又開始了尋找水源的路程,當然也有林上,有張家,陸家,還有林家村的村民。
嘴唇起皮開裂,出汗身體黏糊糊的,陸晴擦幹額頭的汗水,前麵是誰嗎……
該死,這麼熱的天氣,人都恍惚了。
林山蹲下來用右手觸到水麵,又急忙彈起。
“娘子,娘子,我們找到水了。”
陸晴急忙蹲下喝了一口,洗幹淨臉。
“好鹹。”
躲在深山那麼久,缺水,缺糧,更缺鹽。
就算在怎麼節省,林家的鹽巴也早已經用完了。
“這個水曬幹就能出鹽了。”
“蒸餾過後就能有水喝。”
唯一的難點就是這裏距離遠,一路來樹砸,又沒有路,挑回去明顯是不現實的。
看來隻能在這裏曬了。
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。更何況同村的村民呢。
關於這一處水源的發現大家默契的沒有提要告訴村長的事情,也默契的誰都沒有告訴。
太陽毒辣,氣溫高,往往早上彈開水源曬,晚上就能收獲一些鹽巴,不過為了水,還是會每天曬一半,蒸餾一半。
農家人除了種地也不會做什麼,似乎現在做家具也會了,雖然七歪八扭的,但是這一套蒸餾的工具勉強能用,至少製作鹽巴好了,每家都能帶回去兩壺水。
鹽巴越攢越多,陸晴勸說林山一起去縣城。
“販賣私鹽是死罪,林山你知道嗎?”
“以前不知道,現在知道了?”
“那你還跟我去嗎?”
“去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你是我的娘子。”
雖然一路上問些情情愛愛的問題很為難林山,可陸晴就是喜歡在這方麵為難林山,也想聽他說的甜言蜜語。
陸晴山上可以看到一家三口相互攙扶,女子卻被當街擄走折辱,男子上前理論被當被刺死,而小孩則是被一腳踹出幾米遠。
陸晴想要救人,卻沒有能力,陸晴恨自己沒有能力,更恨這個世道。
恨敵軍軍紀不嚴,恨大盛懦弱無能。
陸晴和林山把臉、手、腳都差點黝黑,隻有能看見皮膚的地方都擦的黃裏透黑。
衣服又髒又破,陸晴又重新束緊胸,帶好東西低著頭往下走。
縣城冷寂,家家戶戶閉門不出,街上有巡邏的軍隊,直到看到糧鋪還開著,陸晴才有了安心的感覺,看來敵軍還能控製好局麵。
學堂附近,陸晴和林山一戶一戶的叩響大門,一遍遍詢問。
要說還能留在這裏的大盛居民,應該還有購買能力,若是不巧碰上居住在這裏的北邙人,也不算販賣私鹽,就算問起也可以說戰事將起國禍將至,囤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