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。”
聶長老被白似年問的一噎,而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,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季淮。
“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,是你!一定是你!”
季淮用一種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聶長老。
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,少胡說八道了。”
聶長老的情緒變得萬分激動,大吼大叫道:“你早就知道子安他們這次想殺你!你幹脆將計就計!讓人殺了子安!季淮!你不得好死!”
見過蠢的,沒見過這麼蠢的,當眾自曝自己惡行的,季淮還是第一次見。
就連白似年都被聶長老這番言論給震驚到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,陸子安他們進妖獸林,原本是想殺季淮的,結果,殺人不成,反被其他人殺了。”
聶長老不甘心的咆哮,“就是季淮殺的!殺人償命!”
白似年的耐心顯然已經耗盡,不想再和聶長老多費口舌。
他朝著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,“先將人帶出去看管,到時交給季掌門自行處置。”
“是,掌門。”
兩人領命,架起地上的聶長老就準備離開。
白似年此話一出,明顯是不打算再管這事。
聶長老也明白,交給季嵩處理,隻有死路一條。
他對白似年屢次維護季淮而心生怨恨。
口不擇言罵道:“你們一丘之貉,蛇鼠一窩,什麼名門修士,仙門之首,我呸!敗壞道德的東西,你和季淮這個小白臉是不是,啊!”
白似年顯然被聶長老的口不擇言給氣到了,他捏緊了拳頭,白淨的臉都微微漲紅了。
但他涵養和教養,令他說不出半句髒話。
季淮的忍耐已經到達了頂點。
在聶振遠說出更加不堪入目的話語前,他一劍刺穿了聶長老的心髒。
季淮將劍收回,看著聶長老死不瞑目的雙眼,冷聲道:“意圖殺害掌門,死罪,不必等我父親處置,今日,由我替父親清理門戶。”
在場的人並非來不及阻攔季淮,隻不過,所有人都選擇了視而不見。
在場的修士,都是白似年門中之人。
掌門被人當眾如此辱罵,他們差點都忍不住拔劍殺之而後快,又怎麼會管他死活。
在原地休息了一會,季嵩的狀態看上去依舊不太好。
白似年提議道:“季掌門,不如你先回去等消息,不管在妖獸林中有無發現,出去後,我都會傳訊通知。”
他將目光投向三十多個蹲在地上,擠成一團的修士。
聶長老的死,讓他們都嚇破了膽子。
白似年又道:“眼下,季掌門最為重要的,還是先回去處理門中之事更為緊要。”
季嵩這次再沒推脫,他對白似年行了一禮道:“多謝白掌門,改日季某必登門拜訪,還望白掌門多加小心。”
白似年回以一禮,“季掌門,路上小心。”
他們三人,要帶著這三十多人回落霞山,在途中未免會惹出麻煩。
但要是在此處,將他們全部殺了。
父親必然不會如此行事。
這些人中,大部分都是被威脅強迫的。
他們該得到應有的懲罰。
季淮湊到譚何為耳邊,悄聲問道:“師叔,你身上有沒有帶什麼毒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