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淮心下一緊,忙追問道:“大師兄,怎麼了?是發生了什麼事嗎?”
“沒事。”
桑榆輕輕拍了拍季淮的肩膀。
“我隻是沒想到,徐長老和聶長老他們,會做出這樣的事情,不免有些唏噓罷了。”
季淮道:“大師兄,不必為那些人難過,他們都是自找的。”
桑榆的笑容看上去依舊有些勉強,“是,小師弟說的對。”
“大師兄,我先進去看看父親。”
季淮說完抬腳就往前走,桑榆卻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季淮有些不解,抬眸看向桑榆。
桑榆麵色平靜道:“師尊和譚師叔二人正在商議要事,小師弟,現下還是不要過去打擾為好。”
“師尊交代我們去處理徐,聶兩位長老門下的修士,等事情辦妥之後,我們再回來稟告師尊。”
“小師弟,我們走吧,早去早回。”
季淮猶豫了片刻,開口問道:“大師兄,我父親他,沒受傷吧?”
桑榆搖了搖頭,“沒有,小師弟無需擔憂。”
“好,那我們過去吧。”
季淮可謂是無條件相信桑榆,桑榆說沒事,那就是真的沒事,畢竟大師兄從來都不會騙他。
季淮邊往回走,邊問桑榆,“對了,父親怎麼說,要怎麼處置那些修士?”
走在他身後的桑榆卻半天都沒回應。
季淮回頭一看,才發現桑榆眼神直直的看著前方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“大師兄,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”
季淮停下腳步,用手肘撞了撞桑榆。
桑榆這才回過神來,對著季淮歉意的笑了笑,“抱歉,小師弟,方才師兄走神了。”
季淮又將方才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。
桑榆道:“師尊說,參與了此事的修士,為首的幾人罪無可赦,剩下的人,散去修為,逐出落霞山。”
“聶長老門下,那些被控製了家人的修士,替他們找到家人,放他們下山團聚。”
季嵩的處理結果,大部分都在季淮的猜測之內。
兩人為這事,奔波忙碌了一天。
在這次事件中枉死的修士,也被妥善安葬。
柳聽雪則在幫忙替受傷的修士包紮。
裴灼獨自一人在那兒坐了一會,也沒見季淮回來。
周圍的修士都忙的很,沒人注意他,就連秦風也沒注意。
裴灼找了個時機,悄無聲息的溜走了。
他一路隱蔽,有驚無險的到了季嵩的別院外。
剛剛想走近,才發現季嵩在別院外設置了結界。
在院外設置結界,明顯是在談論什麼重要之事。
裴灼並非無法破解這結界,但做不到不被對方察覺絲毫。
打草驚蛇,這種容易暴露的事情,他自然不會做。
裴灼並未在那停留過久,他轉而去了東麵的荒山。
這地方平日裏就沒什麼人會來,現下所有人都在忙,更沒人會出現在此。
裴灼使用了傳音符,告知了落霞山今日發生的事。
那邊很快就傳來了回應,不過短短幾字。
‘季嵩如何。’
裴灼答複,‘未死。’
頓了頓,他又鬼使神差的加上一句,‘未傷。’
那頭再也沒有了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