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還在為男人剛才扔沈金的行為生氣,一直沒有搭理他,見到他忽然偏過頭看著隔壁病床,臉上露出掙紮之色的同時,忽然起身,她連忙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角。
隔壁病友住進來的時候,她正好醒著,知道他們有點來頭,所以被男人的行為嚇的心裏一緊,生怕他跑去觸了人家的黴頭。
男人雖然既不擅長與陌生人溝通,不過他自己都沒有發覺,這才一天不到,對於沈金的吩咐,已經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。
若是拋開他們的血緣關係,乍看之下,還以為他才是兒子呢?
男人抓住女人的手,側過頭對著她溫柔一笑,紅暈迅速蔓上臉頰,拍了拍女人的手背之後,他才看向衣著華麗的貴婦,怯生生的問了一句:“她怎麼了?”
兩名黑衣保鏢聞言嚇了一跳,直接衝了過來,擠在狹小的過道裏,近乎臉貼著臉,憤怒的瞪著男人。
“後退!誰給你的膽子冒犯我家夫人和小姐?”
騰騰殺氣將男人逼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,險些壓到女人,他又驚彈起來,這才發現這個病人自己惹不起,隻好求助似的看向沈金。
“抱我起來。”
沈金無語的看著這一幕,咯咯一笑打破了僵局,他天真無邪的模樣,又將貴婦的母愛勾起。
男人佝著身子伸開雙手抱向沈金,隻是雙臂剛展出,就被保鏢直接扣住:“你想幹嘛?”
“我…我抱孩子。”
男人連忙出言討饒。
“你們退下。”
貴婦看著呆萌的沈金,心都要化了,將保鏢嗬退,走過來就將沈金抱進懷裏。
一股淡雅的清香撲鼻而來,沈金這次沒有拒絕,也拒絕不了。
“沒事。”
安撫著明顯生氣了的男人,沈金隨著貴婦一起來到了病床邊。
他耷拉著小手坐在貴婦腿上,近距離觀察著病人,看著紗布裏冒出來的一縷淡淡的煞氣,麵色更凝重了些。
“他多大了?”
貴婦看著警惕的男人,摸了摸沈金圓鼓鼓的小臉蛋,笑眯眯的問道。
“五個月。”
“哦,也是五個月啊。”
貴婦的臉上閃過濃濃的悲傷,轉頭對著床上的病人自言自語的說:“安安,你看,這個小寶貝跟你弟弟一般大呢。”
“再問。”
男人神色奇怪的看著貴婦,腦海中又響起沈金的聲音,他瞥了一眼退到貴婦身後的保鏢,硬著頭皮又將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。
“沈放!”
女人怒懼交加,沈金在對方手裏,男人還要作死,她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,隻能虛弱的喊了一聲。
聽說有錢人的脾氣都不好,你他娘的是不是腦子有病?打聽人家的隱私做什麼?就不怕她拿康康撒氣嗎?
嘴上喊的輕柔,實則心裏早已罵開了花。
讓她意外的是,貴婦並沒有因為男人的問題而動怒,她的手指從沈金臉上移到床沿,伸進被單裏握著病人的手,自責的說道:“我家安安養的小貓咪今天不知道怎麼了,突然發狂,將她的臉抓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