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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方傳來遊輪悠遠的汽笛聲,唐亦然在江邊整整坐了一個下午。
懶得動,不想吃飯不想喝水,隻遠遠地望向並不幹淨的江麵,看著一艘艘觀光遊輪由近及遠。
望著望著,不爭氣的淚水還是模糊了視線。
她想家了。
當然不是現在的家,而是位於雲集的老家,那裏埋葬著親愛的父親。
她想起兒時父親手把手教她學吉他的日子,亦想起跟屁蟲似的跟在父親身後參加演出。
日子簡單純粹,天是藍的水是清的,父親的歌聲留下時光的腳印,在她幸福的金色年華裏留下最美的回憶。
隻可惜,一切終止在她十二歲那年。
江麵起了風,麋集的烏雲遮蔽適才還明晃晃的日頭,眼看一場大雨即將不期而至。
唐亦然收斂好心情,準備去附近便利店借個充電器救急。
手機一直關機,母親肯定急壞了。
雖然她一直不同意母親改嫁初戀,小時候是不懂,隻管苦惱,後來日子過得還算可以,也就理解了。
可後來,繼父為利益最大化生產不合格食品進了局子,出來後一切都變了。
整日嚷嚷著東山再起,可現在的繼父是喪家犬,沒人敢幫他。
氣兒不順就拿母親出氣,還沾上了酗酒的毛病,爺倆輪番惦記著母親那點微薄的收入。
母親難,她理解,就拿這次騙她回家一樣,她不怨她。
卻氣她為何不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。
不行就離,有什麼大不了。
可唐亦然每次向母親提起,母親卻總搖頭苦笑,“做人不能這麼忘恩負義……”
雨點劈裏啪啦落在玻璃窗上時,天色已晚,酒也喝得差不多了,便利店吧台上,好心的女店員看著東倒西歪的啤酒罐說:“小姐,要不要打電話讓人來接?”
唐亦然擺擺手,掃碼付錢,不明其由的店員邊收拾邊歎氣,“怪可憐的。”
夜雨中的帝京像張開巨口的吞金獸,滾滾車流,熙攘人群,隻不過是拚命將自己送入巨獸口中的點心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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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無人酒吧。
徐森拉著金潤熙,硬是要他講關於那個女人的事。
好奇之心人皆有。更何況是自家哥們兒。
金潤熙不給麵子地“切”了聲,喝掉玻璃杯中剩餘的薄荷蘇打水揶揄他:“怎麼,又想賣我的情報啊?”
徐森一臉訕笑,“哥們兒是那種人嗎?我隻是好奇,你這千年鐵樹莫不是要開花?”
金潤熙白了他一眼,“開你家墳頭兒上?”
說著他像拽小雞仔似的,一把拽起徐森的衣領,“別跟我在這裝,你和我小妹的事到底想怎樣?既然你不喜歡她,就跟那傻丫頭明說,要是你敢欺負她,小心我把這酒吧給你拆了!”
說到這,徐森也是苦不堪言。
他做發誓狀苦著一張臉說:“好兄弟,你以為我沒和你家祖宗明說啊,可人家不聽啊,天地良心,我真的隻拿她當小妹妹看。”
“可人家卻說,感情的事她也沒辦法,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,愛不愛我是她的自由……”
徐森歎口氣無奈道:“早知道我當初就不逗她了。”
金潤熙負氣鬆開徐森,語氣仍堅硬如鐵,“最好是這樣。就你這花花大少,我還怕我妹得病呢!”
徐森似是有些醉了,聽好兄弟這般說,憋著氣又灌了自己一杯,為自己辯解:“金潤熙我告訴你啊,別人怎麼說我都可以,你可不行!哥們兒我是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