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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夢醒(1 / 2)

似醒非醒,女人聲音回蕩在耳邊,輕喚著,一遍遍輕喚著名字。

從天橋下來過去多日也恍惚多日,梁如墨察覺到什麼開口詢問也問不出什麼。除夕夜,仍是兩人在家一大桌飯菜,發呆盯著筷尖,要不是突然的爭吵聲,還沒發覺梁如墨離開了餐桌。屋門大敞冷風灌進,玄關處指手怒罵的李知遠和捂臉痛哭的梁如墨,爭吵間,李知遠斜眼瞟見自己走來。

玻璃花瓶是新枝紅梅銀柳,李知遠抄起擺在玄關處花瓶,朝著一處用力砸向。

拋物線筆直,飛灑出來的新枝們,無限貼臉的花瓶,李承澤說的最對的一句話就就是,他李承澤的父親是恨透了自己,說最歹毒的話做最歹毒的事,不為人夫不為人父。

花瓶先於落地碎裂而砸在自己額頭上破碎,出於自己腦袋上的液體後於梁如墨的尖叫聲流出。

李承澤從樓梯摔下受傷再也不能跳舞了,作為朱曼曼的兒子,李知遠的私生子,為了他們最看重的榮華富貴單吃啞巴虧,除此之外也隻能跑到這撒氣怒罵了。這也證明栗征言行一致,和他承諾的一樣保了自己萬全,應該開心才對,得開心才對,強行開心?為了避嫌在栗征不聯係自己之前,自己絕對不可再和栗征有聯係,聯係不上栗征,單獨自己萬全無事又有什麼意義,栗征能全身而退嗎。

想到這裏,剛才為什麼聽到了梁如墨尖叫聲?還有,耳邊喚著自己名字的女人聲聽著不是梁如墨的啊,是誰來著,能有哪個女人在自己身邊叫著自己的名字啊,一時想不起來。越是想不起來,心中愈發疼痛,悲從何來?

對了,明明剛才還在玄關處,頂燈開著電視開著,為什麼現在漆黑一片!梁如墨呢李知遠呢,集中感官全身子好似萬斤壓身動彈不得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!唯一的變化,是那女人的呼喊聲越來越清晰。

降在麵前的絲線,場景好像是在電影裏還是夢裏出現過。沒有登山經驗卻動作嫻熟地手握絲線向上攀爬,觸感清涼柔順絲線,拽緊了怕斷了拿鬆了怕掉,抬腳踩在憑空產生的著力點上,經不起細想身處何方一心隻想離開。

頭頂之上出現光點,點變線線變麵麵成形,一束光柱照亮全身,眩目,眯眼避光時手中絲線突然斷裂,身子瞬時下墜,這一下墜,也就一下子想起來了是誰在身邊呼喊自己的名字。

猛地睜開眼。

“李佑!你可算醒了!你,你沒事吧!”

說話的人,也就是叫自己名字的女人,徐愛琳,未婚妻。隻見她長發披身俯身跪地,挽在耳後的頭發垂下來,隨著她身體擺動,那幾縷頭發貼掃著自己側臉,剛才夢裏的長絲應該是了。

“你快嚇死我了,我,李佑,你真的沒事嗎?真的沒事嗎?”徐愛琳焦急忙慌急的落淚,“我以為,再也見不到了啊,哇啊啊啊啊。”見人睜眼醒了,懸著的心終於放下,哇地一下放聲大哭。

伴隨著哭聲。

從內而外的寒意席卷全身。穿越十年前複仇,瓢潑大雨高架橋,轉校複讀步步為營……終究是場夢啊。

一邊哽咽一邊擦淚,在斷續續哽咽中得知酒店剛才停電了,隕星掉到了酒店不遠處又是停電又是斷網,徐愛琳說聯係不上自己於是跑來找自己,刷卡進了門隻見自己躺在地。

“我沒事……剛才也隻是睡著了……你鬆開我吧。”徐愛琳攙自己起來又扶自己坐到床邊,“怎麼了?這麼看著我。”

徐愛琳搖了搖頭,“沒什麼,就是有點覺得……真的不是暈倒了嗎?看你臉色蒼白,真的沒事嗎?”

“真的是睡著了,不知怎麼躺地上睡著了,我沒事的。”

聽著徐愛琳說話有些不真實,或者是說不習慣,在夢裏一分一秒一天習慣了十年前的高中生活過了大半年,眼前的徐愛琳好像憑空冒出倒像是做夢。夢與現實混為一起,徐愛琳挽了挽頭發,緊挨自己坐在旁邊。

“那就好,你沒事就好。”女人的手更加纖嫩柔軟,氣息也更細綿,小鳥依人,雙手一前一後環抱住了自己,“明天,我怕你應付不過來。”

徐愛琳所說的是明日婚禮。

她雙親極力反對與自己婚事,一方麵是門不當戶不對,自是李家高攀了徐家,小門小戶不說,李知遠外室私生子盡人皆知,哪家父母會把女兒推火坑,還用自己錢填別家坑。另一方麵是徐家子嗣單薄,唯一繼承人受困於性別,萬裏挑一勢必選個能力家世都有的佳婿。

“今天他們已經夠給你難看了,明天祖父祖母還要來。”

現如今人人都說徐家屹立不倒全靠家裏兩個女人,徐老徐愛琳祖父年邁安心養老不問世事,接班人徐愛琳父親資質平庸,所幸有徐老續弦和兒媳白家二小姐,一個鐵腕一個籌謀,實則是徐家婆媳當家了。

“李佑,等婚禮結束,我們就自由了。”

明是安慰的話明是事關到己,聽著遙遠陌生,自己這顆心,“我明白。”自覺身體無礙,為了不讓她擔心,望夜空隕星昏倒人夢的話沒有說出口,隻盯著眼前落地窗外回答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