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玲玲的母親回來了,她似乎許久沒見過她了,很是高興。
她自小與母親見麵不多,對她的了解,興許更多是在故事之中吧。
淩羽瑄,一位傳奇的好女子,可世人對她了解並不多,知她能歌善舞,喜畫善書,更會舞刀弄槍,她相貌出奇,白淨的臉頰連著微紅,腰肢曼妙,多姿嫵媚。
每當她的母親一回來,她便求著母親要聽她講故事。 因為不知為何,她的故事中總有著無奈與惆悵 興許是淒淒慘慘的愛情故事吧。但那些樸素的語言卻總能勾起範玲玲的胃口。
“娘,我想聽你講故事了。”
“那好吧,我講一個20年前的故事......"
興許是春天到了吧,江麵上揚起了暖和的春風,有一個女孩站在小橋上望著碧藍的小河流水,心生一股蜜笑。
她是城中奇談,她的美貌與才藝卻顯得她真實身份的神秘。
她的出色,讓無數女子嫉妒。
風吹著柳樹在飄蕩,春意的美好在她心中不斷徊蕩.。梅雨季節臨近,潤雨總會不在意的造訪大地,那飽亮的雨總會恰好,落在平靜的河麵,泛起萬傾波瀾,壯觀萬分。
女孩暗叫不好,她得回家了,不然父母就會罵她沒有一點兒閨閣小姐之相,整日到處瘋玩,沒有一點氣質。
慌慌張張地往橋下錯步亂跑,不禁與一位青衫男生撞了個滿懷,似乎遺落了什麼。但她還是往前奔跑著。
“喂,你的步搖掉了呢。”
淩羽誼一聽此話,猛然一驚,又折返回來。男生將步搖遞給了她,微微一笑。兩手接觸的那一瞬間,心禁不住微微顫了一下。男生細細的輕笑了一下,將手中唯一的一把油紙傘遞了出去。 淩羽瑄擺了擺手,可男生卻硬塞了過去。
“女孩子家家的,要好好照顧自己呢。”
淩明瑄臉上紅潤了一會兒,倒又暗了下去。把剛拿走的步搖給男生:“我將我的金飾步搖抵押在你這兒,等雨停了尋你家還你傘。”男生想要托辭,她卻先一步發話: “敢問君家何在。" 男生沒有勉強,反而接了一句:"落紅深處有人家,明月鳴笛且來尋。"
淩羽窗聽後淡淡一笑,臉上泛起些許紅暈,就像晚霞時豔麗的一抹亮色,難以消去,她細細地打量了麵前了那位男生,雖有男孩的稚嫩,但卻能看見未來的帥氣與英俊。
她靜靜的那麼看著他,好像從來沒有跟一個男生如此近距離。
那男孩對著她微微一笑。
她撐著傘緩緩走進雨幕深處。橋上還站著一位男生,麵色泰然自若,拿著那金步搖,感受著那透骨的餘溫。有這般美好,又何必在意這稀稀小雨?他走進小巷,將秘密告訴一旁的野花,花香一刻傳遍整個小巷。
他暗喜,似乎遇知音,更似紅顏知己,不可忘。
淩羽瑄倒因為貿然出閣而被父母一頓數落,禁了一個月。
興許在這個月中,她還會時常想那個帥氣盎然卻又稚氣未脫的男子。他笑不露齒,看得是一種享受與快樂。這個月中,她時常摩挲著油紙傘,上畫著一朵桃花,棱角分明,粉紅渾濁。
那一瞬間,桃花塞滿她整個心。
“小姐。”她被驚了一下。奴婢青兒走進了屋中,領來了一位老媽子。
“太太說以後,您就與她學學規矩。趙嬤嬤以前是宮中的。”她“哼”的答應了一聲,卻把嬤嬤激怒了。
“閨閣小姐儀態需端莊優雅,對長輩不得粗魯無禮,你對我毫無稱呼成何體統!”趙嬤嬤一陣責罵。可淩羽渲自幼硬實貨,除了父母從未有人對她如此羞辱,她大聲叫道:“你算什麼人?一個臭老媽子上我家領工錢也沒見你這麼羞辱人的,你口口聲聲的禮儀道德,卻連主仆都分不清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趙嬤嬤氣紅了臉,不知接什麼話為好。
“我看你就像臭水溝裏爬出來的老鼠,除了伶牙俐齒的嚶嚶亂叫,就別無其它半點墨水了。”羽瑄蹬鼻子上臉的,又洋洋灑灑的發表了一堆感言。
“...不可理喻!”趙嫖嬤的氣的鼓地像一個皮球。甩袖離開,隻剩下青兒的叫停聲。
她笑了笑,總算出了口氣吧。
走到窗邊,外盛開著一樹桃花,粉白相間,雜染著春日的相思。君以明月為載,我豈能負君之美意?
父母拿她硬性子沒了辦法,對她倒沒有了幾許辦法。幹脆放任地到處去吧,她一聽得以解放,拾起了一把傘,就是那桃花傘。小跑著,踏著青石板往落紅巷深處跑。
“葉府。”
她見兩字倒嚇了一身汗來,葉家何德何能,是當今督察使,聲名赫赫。她又怎會料到自己一個知府之女居然會認識大人物的兒子,她又想起了那日蒙蒙小雨之下他的彬彬有禮與未盡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