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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誒,哥哥哥,我不能喝了,今日沒有進宮去我爹已經要扒了我的皮了,你也早些回去吧,啊。”
話畢趙審就慌張的跑出去了,整個廂房內隻剩下盧少安一人。
“公子,您還不回啊?”
盧少安自嘲笑笑,趙審這樣平日到處混不著家的二世祖在冬至這日卻也是要回家的,他一壺一壺的灌自己酒,旁邊的木冬心疼,直勸盧少安少喝些。
“滾!少來煩我!”
“公子啊,您不能再喝了,明日還要當差呢。”
盧少安放下酒壺,“當差?嗬,他帶著那兩個庶子在雲州,叫我一個人給人當狗嗎?”
“公子啊——”
“憑什麼?他為什麼那麼喜歡那兩個庶子!就因為他們比我先從肚子裏爬出來嗎?”
木冬勸不住,盧老爺冬至都沒有回京來,同那兩位公子在雲州過了,就派人囑咐了幾句話。
這麼多年來,公子一直被上頭那兩位公子壓著,老爺也更偏心他們,反而是公子自小就不怎麼受寵,可是公子才是老爺嫡子,老爺竟也不在乎。
若不是如此,公子現在也應該是將軍了,怎麼會在皇城司那樣的地方任宦官驅使。
酒喝到一半,盧少安出門,悅來居人也不算少可都是成雙結對或是陪著家人的,隻有他看著往日風光,如今卻還是孤單一人。
“誒呀呀,你說寧安郡主啊,可不是,若不是那晏蘭時怕咱們因為淳王的案子將他拉下水,他會娶郡主?”
“誰說不是,那睿王爺也是好打算,誰不知道他怕官家忌憚他,下一次拿他開刀,早早地就給自己鋪路了。”
“啊,劉兄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嘖,我跟你們說啊,這個晏蘭時就是當年工部主事晏倫的兒子,當年可就是睿王爺保下他們一家的,你不知道嗎?”
“可說呢,這晏蘭時算是從此以後平步青雲了,不像我等,投靠錯了人。”
盧少安站在門口,捏著酒杯的手越來越用力,直到酒杯在他手中碎裂。
淳王?
他就知道那晏俍是故意利用阿爰,另有目的。
*
第二日起床,趙微君尋到昨日作的那幅圖,又在那幅畫上印了一朵,又心滿意足看看。
“郡主,您傻笑什麼呢。”
趙微君看青梧一眼,“要你管。”
青梧抿唇,“是,我原管不著,不知道郡主同晏大人如此蜜裏調油了呢。”
“哪有,不過是本郡主對他多了幾分興趣而已。”
“從前可沒見郡主待誰多幾分興趣的啊。”
“那他就是第一個,梅花好是好可不合時宜,青梧,給我抱盆蘭花來。”
青梧笑著出去了,一直到用了午膳,趙微君在家中待不住出去逛,遇到了盧少安。
“誒,你倒是悠閑,惠兒怎麼樣了?”
盧少安:“你著什麼急,這些日子官家指派了我旁的差事,有些分身乏力。”
“切,我瞧你是不上心。”
“沒有,這幾日淳王的家眷要遷出京城了,我有時會過去看看。”
趙微君忙著趙嫽的事情倒是忘記了淳王,“那康和郡主也要北上嗎?”
盧少安便知曉她會問康和,“自然是,淳王犯事,一家老小誰人能幸免。”
趙微君先前同康和郡主也有過些交情,如今想想都是她父親的錯,卻連累一家人遭此災禍。
“那我去看看康和吧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淳王府門大開,門前的影壁石上的雕刻光是那原石便能買下半個汴京城來,更不遑說當年請了最好的工匠來雕刻,花費了五年的時間才得這麼一塊兒。
趙微君自然是去過淳王府的,奢華有甚福寧殿,剛過去便瞧見官府的人把一幹女眷押送出來,康和貌美,她一眼便看到了。
“康和,康和——”
康和郡主首飾全都摘下,隻著一身素衣,瞧著憔悴又可憐。
“阿爰?”
“你們今日要走了嗎?”
康和卻不願搭理她,“寧安郡主身份尊貴,罪臣之地不是郡主該踏足的。”
“康和,你為何要同我說這種話?”
“郡主不知嗎?我父親如何落到今天這個田地,郡主當真不知嗎?”
康和眼眶紅腫,嘴唇因過於激動撕裂開溢出絲縷鮮血,趙微君一片茫然,“這從何說起啊?”
她抬起頭來,眼淚還是順著臉頰滑落,“若不是郡主的夫君,何來我王府今日。”
趙微君微愣,“……這。”
“趙微君,你走吧,我不想看見你。”
“康和……”
偷偷打點了幾位官差,趙微君才同盧少安離開,“盧少安,康和怎麼會那麼說?你是否知曉內情。”
盧少安微歎,“阿爰,你就是太單純了,旁人利用你操縱你,你渾然不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