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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紙鳶(1 / 2)

在趙微君看來,自己對晏蘭時像個“逼良為娼”的惡霸一樣,她喜歡主動,不喜歡將任何行動交由別人安排,包括親密。

在一開始的時候,她想睡他,仗著他不甚了解又什麼都順著她的喜好,她滿足了自己的趣味。

可是晏蘭時從來都是羞於啟齒的,他是一個被理學荼毒了思想的人,至少趙微君是這麼認為的,他最多主動牽她的手,或者順勢抱著她的腰,從來沒有主動親過她。

趙微君看他低頭,就起了壞心思,“你是怎麼要親親的?晏蘭時,我教過你怎麼討好我。”

可是現在他們還在外頭,瀟水縣自然比不得汴京城,不打著燈籠路麵上黑漆漆的,街道上籠著一層浸著夜色的薄霧,濕濕涼涼的。

晏俍抓了一下衣裳布料,他到底臉皮薄,執起趙微君手的時候麵頰隱隱發燙,小心翼翼怕磕到她。

趙微君伸手摸他的頭發,他的臉如同他的人一樣美則含蓄,如同自古以來儒家一直秉持的理念,文質彬彬,毫不張揚。

晏蘭時做什麼事都很認真,包括他對她的取悅,討好,全都帶著些一板一眼的可愛笨拙。

她把手抽出來,攬著他的脖子問,“晏蘭時,醋嗎?”

晏俍唇色晶瑩紅潤,指甲微微往回扣,“有點。”

他不可能不討厭盧少安,大抵兩人互相看來都是希望對方去死的程度,但他的醋意真的隻有一點。

嫉妒才會生出醋意,想獨占才會生出嫉妒,在晏蘭時心裏從來沒有過對她強烈的獨占心思。

趙微君側頭,“隻一點?那我要是真的個個留情,忽略你,你也隻有一點?”

晏蘭時忽地抓住她的手,“好多點。”

他像個賢妻一般,夫為妻綱,盡心盡力的照顧主君,又像被馴化過要大度寬容,對主君做的一切事情都能忍則忍。

在他心裏,仿佛趙微君這種人不可能隻喜歡他一個,她有無邊的曠野,可他不能善妒,從根上敲掉了妒忌情緒。

趙微君故意欺負他,抬起他的下巴來,盯著晏蘭時的眼睛,“看來蘭時還是不夠對我依賴,要好好懲罰懲罰,去去你身上的枷鎖。”

他喉結滾動,終是不被允許親她一下。

趙微君牽著他回去關上門插上門栓,晏俍轉動火折子點燈,燭台裏的蠟燭隻剩下小半截,白蠟昂貴,瀟水並不多見。

他坐在她對麵,燭火照亮雋秀的側臉,一半明亮一半融入黑暗,趙微君抬手在他耳朵邊摩挲,他耳垂下麵有一顆淺棕色的小痣,趙微君用力捏了捏,晏俍側頭,一多半沒入夜色。

今晚正逢十六,月色透過窗欞灑落茭白如水,待趙微君的眼睛適應了黑暗,便將蠟燭吹滅,燃掉的一縷白煙嫋嫋竄起,溢出蠟蟲的樹脂味。

她今夜想叫他跪著。

幾個月前,柳箏的事上,他那堅貞一跪叫她當時就惡劣的想要跪在她腿邊,乖順的任由她為所欲為。

“晏蘭時,把衣裳脫了,下去。”

他難以置信,貞潔烈女般的守著自己最後的顏麵和貞操,若不是趙微君上手而是他自己來,衣裳褪下來的速度十分緩慢,趙微君也不著急,就看著他將脫下來的衣裳欲蓋彌彰的疊放整齊。

月白如銀,濃稠夜色隱去彼此的呼吸聲,她的視線是最烈的催情藥,如同灌進去一杯涼酒,卻在喉嚨處察覺到辛辣燃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