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，我可以試試。”
我努力克製住了眼裏驟然亮起的光，盡量矜持地點點頭。把魚又遞給了他。
火光閃爍，爐上鍋裏咕嘟咕嘟冒著陣陣鮮香，旁邊的火堆上也烤著魚。
我看著辰砂從懷裏掏出個布包打開，把一些我不認得的綠色、棕的、紅的東西撒來撒去。忍不住湊上去問：“你還隨身帶著這些呢。”
“嗯，以前放在住的地方，有時候回去已經弄髒了。之後我的東西就盡量都帶在身上了。在河邊也有摘一些。”辰砂一本正經地回答道。
我點點頭，我還以為他在河邊拔草隻是在找牢一點的草串魚呢。
聞著鮮香的魚，為了不讓我的淚水從嘴角流出來，我和辰砂搭話閑聊著。
“我叫蘇莯，你怎麼沒喊過我呀。你可以叫我姐姐，我應該比你大。”我發四，我絕對不是想占辰砂小正太的便宜，而是為了做他姐姐，讓他感受道親情的溫暖防止黑化。是的，沒錯，反正我信了。
“姐，姐姐？”
“誒，真乖。”我心花怒放地摸摸他的頭，嗯，毛茸茸的，手感真好。想像之前遇到小朋友一樣掏幾顆糖給他。
突然反應過來我現在沒糖，還要指望他做魚給我吃。我若無其事地放下手，沒事，這種姐，怎不不算一種姐了呢。
“你還會做魚呢，聞著好香，你真能幹。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嗎。”感覺我的話癆屬性怎麼在他麵前藏不住呢。算了，在非主線劇情人物麵前不用死守人設，我們部門規章還是挺靈活的。
“嗯，我從出生就一個人一直在村裏。”
“那你不想出去看看嗎？”
“想的，但離村子最近的鎮都有好幾十公裏。要騎馬或者驢才能去，我沒有就隻能先做小木馬。雕出來的不會動，我又做了會動的小木馬。”
想到他不知道是被那不懂事小孩摔瘸還是來扶我時摔瘸的小馬，突然有點心虛。
“沒事的，以後我帶你，不用小馬也能去很遠的地方。”
“用小驢嗎，好呀。”辰砂一臉純真懵懂地說道。
我噎了噎。好的，確定了，辰砂不簡單呀，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。
“不是哦，偷偷告訴你，我會飛。”
“真的，你可以帶我飛嗎？”辰砂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，我又開始懷疑之前覺得他不簡單的判斷了。
“是的，肯定帶你。這魚好了嗎？”
“嗯，差不多了。”
盛了魚湯，給吳婆婆條烤魚，辰砂又給我遞了一條。
“你先吃吧。”我真心（？）客套，手幫忙捏著叉魚的樹枝。
“姐姐先吃，火上這支也要好了，我看個火。”
“不用吧，不用。”擋不過辰砂把魚往我手裏塞，我隻能拿著。畢竟，我又不太會看火，把魚烤糊了浪費辰砂的手藝可就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