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玉笙和蕭陌最終還是找到了可以下去深淵的方法，原來在下麵非常隱蔽的地方藏著一條棧道。
棧道極其狹窄，一人通過都相當困難。棧道沒有任何照明之物，程玉笙試過想拿油燈下去，但那樣很容易掉下去。
最後，蕭陌在懷裏掏了半天，掏出個足有兩指大小的夜明珠，程玉笙看得眼睛都快直了。
“所以，大人你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東西？”
蕭陌笑而不語，又從懷裏抽出一條薄到幾乎透明的絲帕，將夜明珠包起來係在手腕上。
程玉笙豎起大拇指：“夜明珠隨身攜帶，現在更是用來照明，不愧是鎮異司督司大人。”
“所以，小書生你真的不考慮來鎮異司嗎？”
“不了！”
“那真可惜了，本督當真非常期待你的加入呢！”
程玉笙額角抽了抽，不再搭理他，率先走上棧道。
棧道非常簡陋，隻是由一些向下排列在石壁上的一根根橫木組成。一側是石壁，一側是深淵，稍有不慎就會摔下去。
好在石壁並不光滑，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石塊可供抓握，也不知是天然形成還是被人特意鑿出來的。
一路向下，走了近一個半時辰才終於看見了下麵的情況。一直緊繃著神經，小心翼翼在棧道上走，程玉笙和蕭陌都有種腿在打抖的感覺。
在夜明珠微弱的光線照耀下，已經可以看見下方約一兩丈處的水麵，想來他們應該也快走完這條棧道了。
“小心些，不太對勁。”蕭陌忽然出言提醒。
“怎麼了？”
“太安靜了，方才在上麵還有風，後來本督還隱隱聽見了水波之聲，可是現在你聽……”
程玉笙聞言側耳細聽，確實太過安靜。下麵這麼大一潭水，應該不是死水，按理有水便有魚。即便此處黑暗，也應當有一些可以在黑暗中生活的水生動物，那麼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聲響才對。但是現在，四周寂靜得可怕。
“先離開棧道再說，不知棧道終點是什麼地方。”
程玉笙說著，盡可能加快速度向前走。寂靜中，隻有他二人偶爾腳步踩出的聲響。
“嘩！”
“小書生！”
幾乎是一瞬間，一個龐然大物從水中竄出，蕭陌躲閃之下身體已懸在棧道外。
程玉笙在聲音響起的同時，回身趴跪在後麵的棧道上，一手緊緊抓住石壁，一手扯住了蕭陌衣袍下擺。
“啊！你重死了！”
蕭陌兩手扒在棧道橫木上，下擺被程玉笙扯著，整個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懸在那裏。
“本督隻是具備了一個正常男人應有的體型！”
“你閉嘴！快想辦法上來，我快要抓不住了！”
程玉笙此時抓在石壁一側的地方，並不怎麼好使力，手眼看著要滑開。
這時，水裏的東西再一次衝出水麵，這次直接朝著二人所在張口咬來。
“鬆手！”
“跳！”
二人同時出聲。
在那東西襲來前一刻，二人同時朝著旁邊跳入水中，避開了襲擊。
潭水冰冷刺骨，才剛入水，程玉笙就覺得自己四肢都要凍僵了。然後他已顧不得許多，快速遊出好幾丈。
剛才那東西似乎沒有追來，程玉笙浮在水麵，想看看蕭陌在哪裏。
這時隻聽“嘩啦啦”快速劃水的聲音，程玉笙循聲看去，見遠處白光快速移動，他猜那是蕭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