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狐妖在如此重傷之下，身形迅速縮小，最後變成了一隻尋常大小的白狐，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。
一號捏著它後頸毛皮提起來：“你最好老實點，不然把你做成狐裘！”
“這個怎麼處理？”程玉笙指著那隻狐妖問，“它還會變成之前那樣嗎？”
“暫時不會。”一號搖了搖手上的狐妖，“尾巴都砍掉了，元氣大傷，暫時會保持現在這樣。”
“先出去，找個東西關起來，帶回鎮異司再說。”蕭陌說著看了看這個因為戰鬥被砸得殘破不堪的祭壇。中間的陣法和那扇門早已消失不見，可他看了一圈，沒有找到任何出去的地方，傳送陣法也沒發現。
“ 奇怪”蕭陌摸了摸下巴，“他們的傳送陣法難道是身上的某樣東西？”
“不可能。”一號說著，同樣觀察起這個祭壇。
程玉笙猶豫了下，舉手道：“小生有個問題。”
蕭陌看向他：“什麼？”
程玉笙指了指一號、四號和那三名黑袍衛：“你們剛剛，是怎麼忽然出現在這裏的？”
“咦？好問題！”蕭陌聞言也看向一號。
被點名的幾人一愣，麵麵相覷地看著對方。
一號沉默起來，四號看了看一號，又看了看那三名黑袍衛，黑袍衛都搖搖頭。
“屬下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。”四號如實說，“我們剛好來十裏鋪找大人，路上接到十六的信號，猜測大人應該是遇險了，正往發現信號的方向趕呢，忽然一陣暈眩，就到這裏了。”
“聽起來，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。”蕭陌摸著下巴思考。
程玉笙走到之前他們幾人掉下來的地方，看了看天頂，又蹲下摸了摸地麵：“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啊！”
“問題既然不在我們身上，也不在這個祭壇上，那有沒有可能，出現在你們身上？”一號看著蕭陌和程玉笙說。
“我們身上？”程玉笙和蕭陌對視一眼，一時想不出來。
“你們身上有什麼特別的？”一號又問。
蕭陌看了看他和程玉笙，兩人之前在水裏脫掉了外衣，都隻穿著一層單薄的內衫。一番打鬥逃竄下，連這內衫都已經破破爛爛的，蕭陌甚至連三斤的刀鞘都丟了。
“除了三斤，就隻剩下菲菲了。”蕭陌說著舉起懷裏虛弱的菲菲。
程玉笙也看了看自己那一身破衣爛衫，攤手道：“小生身上也隻剩這套衣衫。”
“那麼，我們來之前，你們在幹什麼？”
“你們來之前……”程玉笙一時有些想不起來。
“ 我在試圖撿我的刀，而小書生……”蕭陌說著停了下來。
“啊”程玉笙想起來了，“我在逃命，狐妖在追殺我！”
“不對！”蕭陌轉身看著不遠處說，“你在許願。”
“小生什麼時候許願了？”程玉笙覺得蕭陌在嘲諷他。
“你說，再來幾個幫手，十六衛、一號，隨便誰！”
“啊！”四號驚訝地張大嘴，“你對誰許的願，還挺靈！”
“小生沒有……”
“是它！”蕭陌指著不遠處地麵安靜的小鼎。
程玉笙張了張嘴，仔細一想，好像確實……也許……是挺巧？
幾人對視一眼，走過去圍著那小鼎蹲成一圈。
“所以，這到底是個什麼？”蕭陌說著用手指敲了敲。
“就是鼎吧？”四號不太確定的說。
“廢話！”一號一指敲在四號腦袋上，“可大可小，堅不可摧，似乎還有某種類似傳送的功能。後生，你從哪兒弄來這麼個寶貝？”
“不是小生的！”程玉笙連連擺手，“它原本就在此處，小生不知怎麼隨手一摸就摸到了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