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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啊？”陳軒怔了一瞬。
薑辭舊一本正經地看著他：“你的老鼠頭，真的很嚇人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陳軒愣了一下，大笑出聲，“我下次會換一個更可愛一些的玩偶的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晃著的空空的酒杯上：“再來一杯？”
“好啊。”
“我來點？”
“好。”
這次陳軒給她點了一杯經典款——特基拉日出。
杯中酒絢爛鮮明，色彩由黃逐漸變紅，就像日出時天空的顏色，又像少年人熱情清純的陽光氣息。
薑辭舊含住吸管喝下一口，龍舌蘭的醇厚與果香相互交融，帶來一種微妙的平衡感，她感受著那股清涼而又略帶刺激的液體順著吸管流入喉嚨，熟悉的橙子味道讓她微微失了神。
說起來，她很久很久沒來過酒吧了。
自從和林玉在一起之後。
橙子……
她很喜歡橙子的味道，因此在空閑時，林玉常常給她做橙汁氣泡水喝，細膩的氣泡和著橙子的果甜滋味在口中跳躍著，可以帶來滿足的愉悅感。
不是甜的嗎……可是她怎麼覺得現在的這一杯……這麼酸呢。
陳軒見她看著杯中橙紅色的液體發怔，不解其意地問她：“怎麼了，不好喝嗎？”
“好喝。”她垂眸掩下神色。
陳軒笑著說：“那就好，我以為你不喜歡它的味道呢。”
“你知道嗎，特基拉日出還有一句暗語——遇見你，是一場意想不到的邂逅。”
他專注地看著她，緩緩開口：“我的第一杯，屬於你。”
薑辭舊低眸輕輕一笑：“……謝謝。”
·
薑辭舊到家時已經快十點了。
陳軒看似大膽直率，其實很會把握分寸，與他交談不僅不會感到厭煩或無聊，反而有種和老友在一起的愜意自在。兩人都並非酒淺的人，邊喝酒邊閑談幾句，在這樣輕鬆的氛圍中，時間不知不覺間便從指尖溜走了。
不過，熟悉的地點，仍然有個熟悉的人在。
“去哪了？”林玉上前，“喝酒了？”
薑辭舊蹙眉：“你怎麼又來了，沒完了？”
“我和你之間本來就沒完，”林玉壓下難堪，露出一抹笑意，“中午的便當，你吃了嗎？”
“給別人吃了。”
“嗯……沒關係，”他眼中劃過一抹失落，“怎麼才回來，我幫你熬點醒酒湯吧。”
“不用，”薑辭舊拒絕，“你回去吧，以後別再見了。”
叮叮——薑辭舊的消息提示音突兀響起。
她毫不避諱地拿出手機，當著林玉的麵回複。
聊天框備注上的那兩個字如驚雷般在他眼中炸開——陳軒。
林玉淺淺笑了笑：“今晚和他喝的酒？”
“嗯。”
“嗬，果然換口味了啊……”林玉靜靜地看著她，眼裏蘊藏著未知的風暴。
他輕笑一聲，緩緩開口：“原來，你現在喜歡死牛眼、蛤蟆嘴和豬耳朵。”
薑辭舊：……蛤、蛤蟆嘴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