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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，薑辭舊醒來時，正正對上了林玉溫柔注視著她的眼神。
“幾點了？”她翻了個身，習慣性地在他的懷裏蹭了蹭。
“才六點多，再睡會兒吧。”林玉把她臉上一縷調皮的發絲往耳後輕輕掖了掖。
“你怎麼醒了……”薑辭舊嘟囔道，“你也再睡一會兒。”
“我不困，你睡吧。”
“嗯？”薑辭舊眼皮還沒完全睜開，迷迷糊糊眯著眼抬頭看他，“……你沒睡嗎？”
“嗯，阿辭真聰明。”林玉輕笑一聲。
薑辭舊揉揉困倦的眉心：“……你怎麼精力那麼旺盛，折騰了一晚上還不睡覺。”
他張了張口，嘴唇微顫著，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一般，聲音在嗓子眼兒裏滾動，差一點就能夠衝破阻礙，但還是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最後他隻是笑了笑，問她：“早上想吃什麼？”
“不想吃……”
“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？”林玉捏了捏她平坦的小腹，“我好不容易養出的肉，又讓你這個壞蛋給餓沒了。”
薑辭舊吃飯一向不規律，她腸胃不好，向來都是餓就隨意墊吧兩口，不餓就不吃。
“吃了……”
“吃的什麼？”
“開水泡餅幹，”薑辭舊咂咂嘴，“好吃。”
林玉氣得笑了出來：“就這樣？”
“嗯……好吃。”
林玉輕柔地碰了碰她的臉。
那句縈繞在嘴邊一整晚的話，還是輕輕地問了出來。
“……阿辭。”
“嗯？”她閉著眼回應。
“我……我們現在……是和好了嗎？”
薑辭舊怔了怔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。
映入眼簾的是他小心翼翼的脆弱表情。
她一時沉默著沒說話。
林玉懂了她的意思，他咬牙：“到底是因為什麼你非要分手？”
“是我哪點做的不好？……是因為我比你小？……是因為什麼，啊，你告訴我究竟因為什麼？”
“你能不能別對姐弟戀有偏見？”他麵上是掩飾不住的失落。
“……我不是對姐弟戀有偏見，”薑辭舊一臉認真地看著他，“我是對你有偏見。”
林玉清淩淩的眼光直直地射過來。
頂著林玉的死亡凝視，薑辭舊訕訕：“開個玩笑嘛。”
林玉兩手捧住她這張讓他又愛又恨的臉，強製性地讓又想逃避話題的薑辭舊看著他。
“你可以正視一下我們之間的感情嗎？”
“正視一下你自己的心，正視一下我？”
他湊近蹭蹭她的鼻子，獨屬於他的氣息輕輕噴灑在她唇間，帶著誘惑意味的話響起。
“我不會讓你失望啊，姐姐……”
薑辭舊還是沉默。
“又不說話……”林玉難過地抿了抿唇，“那我們昨晚的美好時光算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