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靖聽完沉默了。
這的確是個要好好想的問題。
農村那邊的人思想封建，很多事情不一定能接受，他不想讓季雲被議論，更不想讓沈梔夢和李墨川被議論。
可如果不承認關係，會不會顯得他不太重視季雲？沒把她當一家人？
“我再想想吧。”
兩個孩子還在這裏，沈靖想和季雲討論出個結果以後再跟他們宣布。
而且，距離過年還有三四個月，並不是很著急。
…
第二天，李墨川跟沈梔夢一起去了青灣大學。
項目組的其他男生看到沈梔夢的時候都愣住了，沒記錯的話，這個學姐不是畢業了嗎？
這是為了李墨川又回學校來玩了？
李墨川可以啊。
李墨川這個項目的指導老師看到沈梔夢以後都差點沒有反應過來，好歹也是他教過的學生，雖然沒有過太多的交談，但成績好的學生多少有些印象。
“老師好。”
沈梔夢禮貌地打招呼。
“嗯，我記得你，你應該畢業了吧？”
“現在在京大讀研，放假了回家看看。”
“噢，原來是這樣。”
李墨川看著這有些尷尬的氣氛，連忙岔開話題：“老師，你說的那個問題我來的時候想了幾種可能……”
這次的國創項目並不簡單，李墨川組隊的時候主動邀請了班上和他齊頭並進拿獎學金的邱浩。
出乎他的意料，邱浩居然答應了。
他說自己的校創項目太簡單，想來參與一下有難度的國創項目。
他們集中討論的時候，沈梔夢就坐在另一邊看著手中的資料，李墨川的項目內容她很早就知道了，她現在看的是最近一個月他們的進度。
不大的辦公室內，討論聲斷斷續續，但每一個聲音，都對項目的推進起到了或多或少的作用。
隨著項目逐漸有了新方向，李墨川原本想著帶沈梔夢在青灣市玩兩天的想法直接泡湯。
國慶假期最後一天，李墨川把人送到機場，滿臉歉意地抱住了沈梔夢。
“這兩天太忙了，都沒有好好陪你。”
沈梔夢不在意地環住他的腰：“我們不是一直都待在一起嗎？你不是一直陪著我嗎？”
李墨川知道她這是安慰自己，知道沈梔夢是理解自己的。
可心裏總歸過意不去，他想做點什麼。
就算不是現在，以後也一定要做點什麼。
“好啦，本來就是我明明知道你有事情要忙，還依然選擇買票過來的，你隻是做了你該做的事情，不用覺得愧疚。”
沈梔夢是發自內心地覺得李墨川已經做得很好了。
李墨川會在擁擠地食堂讓她坐好等著吃飯不需要排隊，也會在聽到她說晚上樓道很黑很安靜不敢去洗手間，然後放下手上的項目工作陪她去。
是知道她愛吃的零食，在書包和口袋裏常備著。
是走在路上下意識地把人護在道路內側，是在所有人討論說話的時候，注意她在說什麼，注意她的想法和觀點。
……
愛是時刻惦記和掛念，是下意識地小動作和細節。
是我覺得你太愛我了，所以忍不住想要更愛你，兩人抱著一樣的想法，感情就會越來越穩固。
沈梔夢將自己的想法慢慢說出了出口，原本覺得有些矯情的話，說出來以後隻覺得一陣輕鬆。
李墨川聽完心中觸動很大，在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裏，他已經這麼在意眼前這個女孩了。
“過安檢吧，排隊還要時間。”李墨川揉了揉沈梔夢的腦袋，卻沒有鬆開她的想法。
“我們…寒假見咯？”沈梔夢整張臉都埋在李墨川的胸口，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啞意。
李墨川知道她又哭了，但他並沒有戳穿，或許戳穿就止不住眼淚了。
“嗯，寒假見。”
李墨川說完，心中卻在想，還有一段時間就到他們在一起兩周年的紀念日了，他，到時候要再去一趟京城。
——
下雪了，雪太厚出不了門，明天應該一整天都在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