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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阿佩明顯想知道的多一些：“你之前跟大公子一夜未歸，不就是被帶去問這事了嗎？你不是說有什麼黑衣人？查出來了沒？”
文盈忙捂住她的口：“你可別亂說，什麼黑衣人不黑衣人的，險些叫旁人聽了去，再起什麼事端來。”
她沒同阿佩說實話，那天見過夏嫵念的事，除了她和公子，誰都不能知曉。
阿佩不知她心中所想，隻是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：“聽說夏家的下人倒是沒怎麼傷到，就是這夏家夫婦殞命，大姑娘傷了臉，可怖嚇人，聽說人已經半風了，五姑娘直接燒成了幹屍，聽人說，是關鍵時候被大姑娘緊緊拉著擋火，這才被燒的不像樣子，其他姑娘倒是幸運，一直待在後院裏，隻被嗆的暈了去。”
文盈一怔：“被人親眼看見燒死的？”
“幸存的下人親口說的，那還能有假？”
說著，她便越覺得可憐：“雖然以前我也是不喜歡這個夏五姑娘的，但是也盼過她死啊，被人抓著不能跑，而後被活生生的燒死，實在是可憐，依我看，她那個姐姐活該毀了臉，生不如死！”
阿佩的聲音還在耳邊，文盈卻是神思回到了那夜。
她分明看見夏嫵念離開的，如何能被燒死？若是被燒死有假，那為何下人會說的那般信誓旦旦？
是有人要對夏家動手，叫夏嫵念正好撞破？還是她買通了所有下人，為她做的偽證？
她隻覺得後脊背發涼，原是眼見，也不一定為實。
阿佩卻在這時猛地喚她，嚇的她低呼一聲。
阿佩還覺奇怪：“你這是怎麼了？怎得似丟了魂一般。”
文盈有些怔怔搖搖頭，她本能將這件事忘卻在腦後，這其中水太深，本就不該是她摻和的，若是可以，最好什麼都不知道為好。
她抬頭看向阿佩，語氣認真中又透著些警告：“阿佩，這些話你同我說也就罷了，可千萬不能會說到旁人耳中去，免得惹火燒身。”
阿佩被她嗬的眨眨眼：“你怎得突然這麼嚇人，你不會是……知道些什麼？”
文盈堅定搖搖頭：“就是因為不知道，才不能亂說，京都之中無論是主子還是下人，舌頭長的命都不長。”
許是從未見過文盈這般認真的模樣，阿佩也有些被她唬道了，忙抿了抿唇：“也罷，左右夏家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，還是不說的好。”
晚間，文嫣倒是終於有空來尋了她，自打三公子娶了媳婦，她便沒了從前的自在，上頭有主母坐鎮，即便是這個主母性子在軟，通房妾室也不能明擺著給人家上眼藥。
文嫣的狀態很不好，見到她的第一眼，文盈有些恍惚，好像是見到了三皇妃一般。
她苦笑著，扯了扯有些發白的唇角：“若非是我同三夫人說來見你，她怕是都不會準許我出門，盈妹，還是你麵子大。”
文盈從她這話中聽不出什麼打趣與揶揄，好像她即便是盡力擺出輕鬆模樣，吐出來的還是滿口的苦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