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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轉轉，你們忙你們的吧。”我和同事分開繞著網吧轉。
上午的網吧沒什麼人，不少是昨晚包夜還在迷糊在睡夢裏的人。都是男生，隻在角落看到一對情侶，男的手很齷齪。看到我後急忙把手收了起來不敢看我。
我也懶得去理他，看他們這對也不像是玩奴隸圈的人。他們興致和性質都在電腦裏。我走到一個在打呼嚕的男生旁邊，看年紀他大概19、20左右。他染一頭紅毛，從傳統觀念裏這家夥不是什麼好貨，看他玩的遊戲也是那種很LOW的遊戲，就是那種明星做廣告的那種開服就送幾百萬金幣的遊戲，簡單爽快是這類遊戲追求，年輕人們玩覺得不費腦子。
但是，這紅毛的手機卻引起我的注意。我視力一般，但看到他的聊天信息有“奴隸”兩個字，我跟同事示意了一下，一左一右卡住他的兩邊，先按住他的肩膀，關掉他的顯示屏。
“你的手機給我看看。”
紅毛一看我們的架勢，沒作抵抗就把手機交上來。我仔細一看，他跟一個叫“奴隸—緋紅星辰”的人聊天。我問：“這前麵奴隸的兩個字是什麼意思。”
“他取名玩的。”紅毛說。
“為什麼隻有今天的聊天記錄？”我留意到微信記錄隻翻到今天，簡單幾句話。內容也牛頭不對馬嘴，這讓我很懷疑。
我還沒說完話，突然間感到手上猛烈一震，一抬眼先看到是同事雙手並用，一隻手還按著紅毛的肩膀一隻手伸到對方懷裏。同事大喊：“有刀！”寒光一閃，我看到一把匕首從他懷裏亮出來。上個網帶刀幹嘛——這是我腦海先劃過的念頭。
紅毛一換手，將匕首挪到我這個方向，手往上抬，我下意識鬆開他肩膀往後躲。這一間隙，他從座椅上跳起來，像猴子一樣蹦到電腦桌上，跨過一排電腦顯示屏直接跳到桌對麵。
我們兩個立即追上去，紅毛高估了我們的戰鬥力，扭頭就跑。如果他調頭過來拿匕首以命相搏，我們還會猶豫，畢竟我們沒配槍啊——別問為什麼總部不給我們配槍這種奇葩問題。
紅毛躲路狂奔也沒劫持什麼人質，也許是對自己奔跑能力很有自信，他刷的如風一般地跑出網吧，到了街對麵我們還在下樓梯。等我們追出街上，隻能在拐角看到他那頭紅紅的掠影。此時的我們已經有種不想追的衝動，但看到後麵網吧的人已經拿出手機要拍照，四周那麼多監控，於是乎，我們隻能硬著頭皮裝著樣子追了。
這小子不是屬猴的，是屬豹子的，等拐過接頭，已經不見蹤影。我們隻能向區警局彙報，然後回網吧搜證和盤問相關人員。當然，整個過程是很丟臉的，明明按住人了，卻讓人跑了。隊長過來罵了我們一頓，但看了監控錄像後，他嘴邊一句：“跑那麼快。”就沒再說什麼了。
紅毛上網的身份證不是本人，這事我們叫稽查總隊過來處理。至於紅毛的身份調查還好他的電腦沒關機，我們可以根據他的上網記錄和遊戲賬號來調查。最重要的是那部手機，我們已經交給刑偵的人讓他們處理。
我們唯一做的是下次巡邏要多加注意，再次見到紅毛一定要逮住他。
“再不配槍，真會出人命。”我跟隊長說道。
“我也想，但不是我決定的。”隊長的回答很套路。
媽的，我們還算是特警嗎？不要MP5至少給支AK吧，AK沒有好歹有隻手槍吧，連手槍都沒有搞毛啊。
下午巡邏準備收班的時候，有人在後麵叫我：“是劉禹嗎？”
“你是？”
“果然是你！”
這個陌生人叫唐澤，他自稱是老板派來的。一副油頭粉麵，帶著眼鏡時刻帶著笑容，讓人非常不喜歡。看上去想黑澀會的會計，讓我見到就沒有好感。
“老板說你再堅持六個月，他就來帶走箱子和女孩。”唐澤說。
“你為什麼現在不帶走？”
“不能，現在我不知道老板在哪裏。我帶走也會跟你一樣，就一個等。”
“你們真糾結！”
“對了。那筆錢你花完了？老板說我沒錢找你要。”
“……你覺得我還有錢給你媽？”
連著幾天，我繼續巡我的街，向我討不到錢的唐澤在附近咖啡館找了份工作當咖啡師，我路過就跟他打個招呼，但盡量不路過，見到他那張我欠他錢的臉就很不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