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行,我給他找點事。”
第二天,雲白就寫了道折子,指責周國公府參與流民聚眾鬧事一案。
朝堂上,周國公立即站出來跪下,
“陛下,雲大人是在汙蔑。”
雲白也不廢話,直接呈上證據,
“陛下,這是從為首的流民身上搜出來的錢袋,當天晚上,便是有人給了他們一包銀子,讓他們圍攻雲國公府的馬車,搶走鎮國公主。”
“這錢袋上,繡著‘銀杏’二字,乃是周國公府世子夫人身邊的大丫頭。”
“那般大的陣仗,周國公還說與你無關?一個丫頭能推動這麼大的局麵?”
不得不說,雲白的確是個有能力的人。
否則,未來怎麼會成為權傾朝野的權相?
他條理清晰,邏輯鏈完美,辦事效率高,手段幹脆果斷,加上一張英俊年輕的臉,能言善辯的嘴。
事情在短短幾天內,就被他查的水落石出。
“這裏還有不下十位流民的供詞,從他們的描述中來推測,當天晚上指使他們的,就是銀杏。”
隨著雲白的話,又是十幾份供詞被呈上。
青鈺帝麵目陰沉,看著周國公的臉色,想殺人。
周國公背上起了一層冷汗。
他哪兒知道今日一上朝,雲白就跟條惡犬似的撲向他。
“陛下,臣冤枉啊,臣什麼都不知道,臣當天晚上在家中寫折子,臣什麼都沒幹!”
雲白繼續放大招,
“陛下,這是銀杏當日的行蹤,街邊店鋪商家都有見過她。”
她並非籍籍無名的小丫頭,乃是舒雅郡主身邊的大丫頭,街麵商家誰都認識她。
雲白隻需要將每個商家的證詞結合起來,就能總結出銀杏的活動路線。
“當天晚上,她從周國公府後門出去後,就直奔流民聚集地,總共召集了三十名流民,其中男性大人二十五名,兩名女性,其餘都是半大的孩子。”
“她親口對那些流民說,讓他們把場麵鬧的越大越亂越好,雲家人死活不論,但鎮國公主要活的......”
證據一樣樣被擺出來。
周國公跪在地上,冷汗直流。
整個偌大的朝堂上,鴉雀無聲。
眾人都沒反應過來。
他們還以為青鈺帝封雲白為大理寺少卿,不過是因為雲靜兒的裙帶關係。
給雲白隨隨便便封個官職,以彰顯皇後母族顯赫。
甚至就連大理寺卿都沒反應過來。
啥時候雲白就把案子查完了?
還查的這麼細。
“陛下,陛下......臣不知情,臣對銀杏的所作所為,當真一無所知。”
鐵證如山下,周國公也不喊冤了。
他大哭著,拚命的磕頭撇清幹係。
最後被青鈺帝脫了官帽,直接轟出朝堂。
周國公從來沒有丟這麼大的臉。
周家顯赫了幾百年,出過三朝皇後,四朝太後。
貴妃、妃子無數。
現在青鈺帝的後宮,還有個協理六宮的周貴妃。
以及在外禮佛的周太後。
他就這麼穿著裏衣,徒步走出皇宮,羞的一張老臉無處安放。
剛一回周國公府。
周國公睚眥欲裂,大吼一聲,
“把銀杏綁出來打死!”
“打死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