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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氏被送回去時,已經陷入了昏迷。
她被武大和武二直接丟到了雲緞家的門口。
沒人知道馮氏是被誰打成這樣的。
但不乏好心人看到了,幫忙敲響雲緞家的門。
雲緞早起開門,看著倒在門口的馮氏,皺了皺眉。
這個女人怎麼不死在外麵算了?
她早在雲國公府過好日子的時候,就把雲緞和雲中寶給忘了。
雲緞心中對馮氏不是沒有怨。
隻是兒子雲中寶現在成了這樣,雲緞一時沒有騰出手來和馮氏鬧而已。
現在看馮氏奄奄一息,他心中隻覺得厭煩。
但周圍的鄰居都看著,雲緞不得不把馮氏抱進了屋。
給她去請大夫。
馮氏的情況,比雲中寶要好一點,畢竟她的三魂六魄都在,不會發狂發癲。
但是這具身子從此後卻再不能好了。
大夫搖了搖頭,歎息,
“怎麼傷得這麼重?別的外傷內傷都還好,但她腰腹上的那一腳,把她的整個人都踢壞了。“
這一腳傷的是人的根本。
就算馮氏今後吃再多的藥,再好好兒的將養著身子,那都沒有用了。
雲緞送走了大夫,在家裏摔摔打打,
“馮氏,你可真能耐,你日子過的好時,沒想起過我,現在身子弄成這樣,你倒跑回來連累老子了。”
他心裏煩透了。
兒子還被捆在房裏大喊大叫。
妻子又要一輩子纏綿病榻。
前段時間,街坊鄰居給他送的禮,全都被他典當,給兒子治病找道士了。
雲中寶這種情況,也就隻有當初請的第一個道士,說搞不定,把定錢退給了他。
後來請的那些道士,一個比一個要價高。
個個都打包票說能給雲中寶把魂招回來。
結果個個都是收了錢,裝模作樣的做個法師,然後卷著錢跑了。
雲緞的手頭很緊,越來越緊。
那些街坊鄰居,原本看著他和雲錦的關係,是雲大的親二伯。
都來送禮討好。
結果雲緞家出了這種事兒,雲國公府卻沒來一個人看看。
大家漸漸知道了雲國公府的態度,也不再給雲緞送禮。
雲緞正在為了銀錢發愁。
這會兒馮氏又變成了個藥罐子。
他當然嫌棄。
屋子裏的馮氏悠悠轉醒,皺眉想要說話,但一張嘴就牽動了臉上的傷口。
她隻能躺在床上默默的流淚。
這輩子,隻能這樣了嗎?
從此後身體再不能好,纏綿病榻,病骨支離,最後被身邊所有的人嫌棄。
屋外的雲緞還在低聲的罵。
馮氏想起了雲蘊病的那會兒。
他是雲緞、雲紅和雲錦的大哥。
那會兒馮氏剛過門不久,整日裏隻能聽見雲蘊躺在自個兒的屋子裏拚命壓抑的咳嗽。
那會兒雲蘊的妻子是怎麼做的?
她無怨無悔的伺候著雲蘊。
哪兒像雲緞,這才第一天伺候馮氏,就開始敲敲打打的擺臭臉。
後來雲蘊死了,馮氏擺開賬本同大嫂算賬。
雲蘊今日吃了多少藥,昨日吃了多少米,一個銅子兒都同雲蘊的遺孀算的幹幹淨淨。
甚至很多不該大嫂承擔的,馮氏都算在了大嫂的頭上。
最後分家時,雲緞拿走了大部分的家產。
雲錦將分到他手上的唯一一點家資,都給了雲蘊的遺孀。
結果雲蘊的遺孀,帶著兒子雲鈺去了鄉下,苦讀詩書。
據說今年春季中了貢士,這次要進帝都城來考進士。
而過得最窮困潦倒的雲錦血脈雲大,成了雲國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