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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TM�楊文舉保持著自刎的姿態,半跪著一動不動,那樣子忽然啟發了劉恒。
“立刻命人將楊將軍的動作畫下來,然後找工匠用石頭雕刻出石像,就放在穀梁城北門前。”
“這樣做是否不太妥當?”公冶乾坤深知身為武將,楊文舉這一路走來抱著多麼沉重的決心。
將一名抱著必死之心前來的將軍打造成石像放在城門前,多少有些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。
“如果不這樣做,難以平息朝中百官之憤,楊將軍帶來的軍士暫時由你來領著,將他按照大將軍的待遇厚葬吧。”
楊文舉能來,足以說明他與譚文祖的交情深厚。
即便是身死,也要證明兄弟的清白。
這樣的人值得被尊重,劉恒所能做的就是盡量將事情的影響弄大。
收編人員不是問題,穀梁城地方多的是,區區五千人還不足以變成麻煩。
王煦馬杭拿出一堆書信,湊到王爺麵前,他二人一直勤勤懇懇待在穀州練兵,順帶著替王爺收集十三州的情報。
自從杜洑死後,守夜軍暫時無人領兵,便暫時轉入地下變成暗探。
劉恒拿過書信一一看去,無非都是些各地義軍被鎮壓或者逃離。
江南那邊有皇後一脈的李家,還有譚文祖背後的譚家,更有駱王麾下的殘兵敗將在,那邊一時間竟沒有鬧出亂子。
要說亂還得看北方,藍旗軍縮緊雲州後,對外宣稱投靠了太子。
三皇子回到李家後,借勢重返乾京城,從裏到外仿佛變了個人。
最令人揪心的是七皇子,不知怎麼染上重病,從鎮北軍離開沒多久就命喪黃泉。
就剩個老五,宅心仁厚不諳世事,還在城內活得好好的。
當看書信裏寫關於武帝納妾侍寢的事情時,劉恒心中便泛起了嘀咕。
武帝明明身體虛弱,怎會還想著床上的事情?
難不成覺著自己這些皇子都不堪大用,好再生下來新的?
等都看完後,劉恒才徹底明白春闈的重要性。
春闈不僅起到選拔官員的作用,更多的是向外展現出風朝的國力。
春闈的好壞,直接關係到與鄰國的外交。
西夏和北金在外虎視眈眈,南方諸多蠻族都垂涎中原土地的富饒。
一旦春闈出事,讓外人察覺到風朝國力空虛大不如從前,很有可能會起兵再次前來。
盡管目前已經到了內憂外患的危險邊緣,北方蜀王名義上是老六的人,藍旗軍歸於太子。
看似劍拔弩張,實則還都在劉家掌控之中。
這就不得不說皇室的精明,劉恒被抬到攝政王的位置上來,隻要武帝活著一天,他就沒法造反。
攝政王造反也沒人會相信,都會覺著是武帝的試探。
好狠的計策,想要通過玩弄權柄來將人心重新收回去,這怎麼可能?
劉恒打定主意要出來,就沒想著能與武帝和睦相處。
他和武帝之間無論再怎麼謙遜禮讓,畢竟沒有血緣關係。
放在常人身上可能就得過且過,麵子不撕破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