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南,我決定了,以後我們就以兄弟相稱,你以後就叫我雲哥,我就叫你南哥。”
“按照你的邏輯,你不應該叫我江哥嗎?”
雲朵伸出食指,左右搖擺著,嘖嘖地說∶“我們要去的是大理,大理在雲南,這樣我們才像個組合。”
我翻了個白眼,雲朵的邏輯,讓我感到無語。我在怎麼說也做過三年銷售,見識過的人也不少,像她這麼無聊的我還是第一次見。
我去洗手間洗漱完,拿著行李箱便出了門,雲朵緊跟其後。
我和雲朵來到一家書店,雲朵叫住我。
“南哥,你來書店做什麼,你是想路上無聊的時候看點書嗎?”
我倒不是反感雲朵稱呼我南哥,隻是感覺很別扭,因為在我的認知裏,大的就要遷就小的,為了擺脫我這種思想,於是說∶“雲哥,我一個初中還沒畢業的,怎麼可能會有看書的習慣。”
“那你來這裏做什麼?”雲朵疑惑道。
“買書。”
我能看出雲朵臉上的費解,但我並不想多說些什麼,就向著書店內走去。
我在書店買了十本書,一本哲學類的,九本小說,一共花了將近五百塊,我有點肉疼,因為我從來沒有給自己買過超過兩百塊的東西。
由於行李箱的緣故,我壓根拿不動這些書,我將十本書全部交給雲朵,誰讓她非得跟著我,就得讓她吃吃苦頭。雲朵也沒有猶豫,爽快的抱住那十本書,兩個人就向著“吳老頭”燒烤店走去。
二十分鍾後,我和雲朵來到“吳老頭”燒烤店。上午燒烤店一般沒什麼生意,店裏除了服務員一個人也沒有,平果正坐在餐桌旁看著書,她看著很入神,以至於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到來。
平果的馬尾辮高高紮起,斜劉海,額頭比較白,但皮膚有點粗糙,不像同齡人那般水潤。我走到平果身邊,伸手拍了拍她。
平果打了個寒顫,抬起頭看向我說∶“江南哥,你來了怎麼也不說句話啊,嚇死我了。”平果像是注意到什麼似的,繼續說∶“不對呀,江南哥,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在上班嗎?怎麼來這了?”
“平果,我暫時要離開這座城市了,我給你買了幾本書,當做給你的禮物。”
平果沒有像其他孩子一樣,收到禮物會開心,反而情緒低落,道∶“江南哥,你什麼時候回來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會很快吧。”
平果應了一聲,隨後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,起身向著後勤跑去,片刻又跑了回來,平果的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手提包,然後遞給我。
“江南哥,這個包是那天晚上吳叔撿的,你看看是不是你丟的那個。”
我給雲朵一個眼神,示意她過來看看,雲朵接過手提包,仔細打量著,又看了看裏麵的東西,然後點點頭。隨後向平果道謝,又從包裏拿出一瓶洗麵奶和一個口紅遞給平果。
“平果,這個洗麵奶你先用著,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的皮膚,這個口紅是姐姐用過的,不過沒用過幾次,你要是不嫌棄也收下吧。”
平果扭捏著,向我投向求助的目光,我點點頭,示意收下,平果接過雲朵送的洗麵奶和口紅,不停著說著謝謝,臉上露出孩童般的喜悅。
我們將書放下,又和雲朵簡單聊了幾句,便匆匆告別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