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意思？”開心果一頭霧水道。
穆淩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：“你傻啊，咱前腳剛走，後腳就有人去賣人參，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，咱們這是在套路他們嗎？”
“咱們本來就是在套路他們啊。”
“沒錯。咱們是在套路他們，但是，還偏偏不能讓他們看出來我們是在套路他們。”
開心果捂了一下腦門兒：“別說了，跟繞口令一樣，繞得我腦門兒疼。”
一頓飯，三菜一湯，穆淩霄吃的特別滿足。
吃完下樓的時候，正好聽到下麵有人在議論。
“喂，你們聽說沒有？安平侯府的人一大早就出來請大夫，聽說把好幾個有名的大夫都請去了。”
“咦，他們府上那位老夫人年紀不小了，該不會是老夫人出什麼問題了吧？”
“不是。說出來，你們絕對想不到。”其中一人壓低聲音，賣起了關子。
“別賣關子，你倒是說說看，是怎麼個事兒？”
“是這樣的。我小舅子的姑父的大哥在安平侯府倒夜香，聽說今個兒一大早上，安平侯突然就得了急病，整個侯府都亂成了一鍋粥。”
“不會吧，人家那麼尊貴的人物，天天都能吃上肉，能得什麼急病？”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。據說啊，是那方麵的病，嘿嘿嘿……”
……
到了馬車上之後，開心果吐槽道：“他們胡說，明明是嚇得失禁了。”
“傻果，這就是傳言的魅力啊，死的能說成活的，白的能說成黑的。讓這傳言就這麼傳下去吧，還挺有意思的。”
這時候，開心果突然想到，之前穆淩霄在靈丹堂的時候，提過“侯爺”二字，雖然後麵她就改了口，但是那位方掌櫃一看就是個人精，一定留意到了。
“所以，你也要造安平侯的謠？”
“這可不叫造謠，這叫造勢。誰讓安平侯這個王八蛋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來，居然還派人來刺殺我。他既然敢這麼做，就得承擔惹怒我的後果。”
此時此刻，此情此景，開心果再次想起了穆淩霄的代號——睚眥。
睚眥必報的睚眥。
這女的，真真是不能得罪啊！
“不過，你是怎麼猜到安平侯會請大夫的？”
穆淩霄笑了笑：“這還不簡單？這些世家大族，府上都是養著府醫的。可這府醫的醫術也就是尋常，特別是安平侯府已經敗落，也請不起太有名的大夫。可他年紀不大，又突然嚇成那個樣子，自然非同小可。府上的大夫指望不上，自然就得從外麵請。按理來說，去請大夫的時候應該悄悄的，不驚動任何人，可安平侯出了事，府上主事的人大概也慌了神，這才泄露了消息，給了眾人造謠的基本素材。說起來，實在是安平侯府的人做事太菜，不怪外麵的這些人想象力太豐富。”
聽罷，開心果一臉崇拜地看著穆淩霄，感慨道：“什麼時候我要是能有你這腦子就好了。”
穆淩霄微微一笑，就在開心果以為穆淩霄會鼓勵她的時候，卻聽穆淩霄無情道：“死心吧，絕無可能。”
開心果臉上的笑頓時就維持不住了：“你37度的嘴，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？”
“錯，我的正常體溫不會超過36.8度，所以我的嘴溫，絕對沒有37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