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四個字,穆淩霄驚得眼珠子差點兒蹦出來。
她還以為古人都重視婚嫁之事,今日看來,未必都是這樣。
瞧瞧這厲王,都要學現代契約婚姻那一套了。
她陡然冷了臉:“王爺怕是看錯人了,我是不會拿婚事來做交易的。”
“嫁給本王,你隻賺不虧。有了厲王妃的名號,放眼整個京城,無人敢欺你半分。”
“憑我自己,也可以讓自己不受任何人欺負。”
“是麼?若欺負你的那個人,是本王呢?”說著,厲王眼中,閃過一抹戲謔。
穆淩霄回之一笑:“王爺可知,什麼人不能得罪?”
“不知。”
“這世間最不能得罪的,就是大夫。尤其是如今王爺這條命,全都攥在我的手裏。但凡是我在你的藥裏動什麼手腳,就足以讓你一命嗚呼,而且,事後也不會被任何人查出來。”
“你自然可以做到。但是,你不會。”
穆淩霄輕蔑一笑:“王爺怎知我不會?”
“你若是想對本王不利,就不會告訴逐影,王府中可能有奸細一事。”
“就事論事而已。此前我與王爺有交易,我護住三殿下,必要的時候可以扯出你厲王的名號來。畢竟現在的狀況,你若是死了,對我很不利。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厲王自嘲一笑,“難道你不覺得,成為厲王妃,對你所做之事會更有助益?”
“厲王妃的名頭縱然唬人,但同時也伴隨著危險。相對來說,這隨之而來的危險和我得到的回報相比,太不匹配。所以這樁交易,我不同意。王爺還是去找其他人吧。”
說完,穆淩霄再不停留,徑直離開。
她剛出門,開心果就湊了上來:“被人求婚的感覺如何?”
“不如何。他那是求婚嗎?那是求我去死。”穆淩霄沒好氣道。
“難道你就不覺得,成為厲王妃之後,你就可以用鼻孔看人,誰都可以不放在眼裏?那多爽啊。”
“越囂張,死的越快,懂嗎?”
說話間,穆淩霄已經回到自己的院子。
坐下之後,她喝了口茶,然後招呼開心果:“來,把你探聽到的關於厲王的全部消息,事無巨細,全部說出來。”
緊接著,開心果開始了她滔滔不絕的演說。
沒錯,就是演說,那叫一個慷慨激昂,唾沫橫飛。
不怪開心果如此激動,實在是因為厲王過往的經曆,足以稱得上熱血二字。
厲王如今雖然才二十六歲,但坐在攝政王的位子上已經三年有餘。
他並非皇室中人,而他之所以能坐上這個位置,是因為他立下的功勞足夠卓著。
他才十四歲就已經上了戰場,邊南十三城,都是他帶著自己的親軍一點一點打出來的。
少年熱血,揮斥方遒,天才戰神橫空出世,成為整個大齊最耀眼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