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淩霄也是這樣的看法。
她迅速看了開心果一眼，吩咐道：“去查。”
若論明察秋毫，誰也比不過開心果。
她嗅覺靈敏，哪怕對極其細微的事物也有著深切的感知，她甚至可以通過氣味兒找出這幫人的來處。
開心果眸光如電，迅速掃視著地上所有黑衣人的屍體。
最終，她在其中一具屍體前停了下來。
之後，她朝著清風伸出手去：“借你的劍用用。”
清風雖然不解，卻還是乖乖地把自己的劍遞了過去。
然而下一刻，他就看到開心果手拿利劍，挑破了地上那具屍體的胸膛，又用劍尖在那一團血肉之中找著什麼。
終於，她挑出一團不曾被消化過的紙片。
開心果很快丟了手裏的劍，把那血糊糊的紙片打開。
終於，紙片上麵的三個字顯露了出來：“殺厲王。”
與此同時，穆淩霄也看到了上麵的字。
“王爺，這撥人，是衝著你來的。”
厲王點點頭：“說起來，本王已經有許多年不曾遭遇過這樣明目張膽的刺殺了。”
許多年不曾遭遇過，如今又重新遭遇，這也就意味著，京城之中混入了新的勢力。
穆淩霄神色微凜，吩咐開心果：“再查，看能不能找出這幫人之前的落腳點。”
開心果應了一聲，立刻照辦。
“清風，你協助開心果。”厲王吩咐道。
然而，這時候的清風，卻是完全愣住了，連厲王的話都沒聽到。
厲王不由得沉下臉，嗓音裏帶著隱隱的怒氣：“清風，這個時候，你在想什麼？”
清風這才如夢初醒：“王、王爺，您剛剛說什麼？”
厲王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：“本王吩咐你去協助開心果，試著找出這幫黑衣人的落腳點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清風急忙朝著開心果跑過去，心情卻有些複雜。
原先，在他眼裏，開心果不過就是大大咧咧，行事和別的女子都不同罷了。
可現在，就在剛剛，開心果手拿長劍，挑開那黑衣人的胸膛，那動作還有那利索勁兒，連他都比不上。
他竟不知，開心果還有這樣的一麵。
……
開心果很快就查出了一些端倪，來稟報給穆淩霄。
“剛剛下過雪，可這幫人的鞋底上都沾了不少黃泥。這和官道之上所鋪的細沙不同，剛剛我站在高處看過，隻有那處的河邊，有這樣的黃泥。我還看到那兒有一處莊子，那莊子周圍很冷清，方圓五裏都沒有人家居住。”
穆淩霄看了看開心果手指的地方，隨即看向厲王：“王爺，趁著這幫人剛剛失手，咱們這會兒過去，可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發現。”
“你帶開心果先回去，我與清風同去即可。”
穆淩霄白了厲王一眼：“看不起誰呢？”
說完，她朝著開心果打了一個手勢，二人率先朝著那處莊子而去。
厲王嘴唇緊抿，立刻跟了上去。
但是很快，幾人就發現了棘手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