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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懵了，死了多年的人一朝回來就很讓人驚訝了，還有個女兒是怎麼回事？
見穆淩霄哭得傷心，皇帝隻得挪到厲王身邊問道：“這是怎麼回事？”
“微臣不知。”這時候，厲王的語氣有點冷。
皇帝摸著下巴，隻覺得眼前發生的事情有點超出自己的認知。
他看了厲王一眼：“來，你掐朕一下。”
厲王伸手，直接下了死勁兒。
“嗷嗚……”皇帝疼得眼淚都下來了，“你、你這是下狠手啊！”
厲王麵無表情：“你讓掐的。”
不過，他這一掐，倒是實實在在地讓皇帝明白，這不是夢，他的老夥計穆霽川，是真的回來了。
可當年，明明說他死了啊。
為何現在又活了呢？
一瞬間，皇帝有一肚子的話要問。
可穆淩霄哭得驚天動地，他也不好意思上前。
好在，最後穆淩霄察覺到穆霽川身上有傷，就止住哭，仔仔細細地為他檢查了一遍。
檢查之後她發現，穆霽川的腿上、腹部、後背和肩部都受了傷，其中腹部的傷最嚴重，幾乎是貫穿傷，還傷到了內髒，之前雖然處理過，卻處理得不夠仔細，留下了後遺症。
想必，這也正是他現在躺在擔架上的原因。
“你這傷要重新處理。”穆淩霄帶著哭腔道。
“不急。”穆霽川擦了擦穆淩霄臉上的淚水，“我有些話，要跟我這老夥計說。”
“嗯。”穆淩霄悶聲應了。
之後，穆霽川看向皇帝：“陛下有什麼話，隻管問。”
“當年，你是怎麼活下來的？”
“重傷，為人所救，單單是養傷就足足養了一年多。救我的是一戶獵戶，以為我是北魏士兵。後來我將錯就錯留在北魏，一路到了呼延歸海身邊當門客，並在不久前，找了個機會，親手殺了呼延歸雲。”
過去十七年的經曆，穆霽川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。
“為何不回來？”
“回來又有何用？北魏太過強大，若是不從內部瓦解，很難將其摧毀。而現在，呼延歸雲被我所殺，而我明麵上又是呼延歸海的人，且我在北魏那邊，已經做足了假死的跡象。而北魏皇帝對呼延歸雲寄予厚望，此番他以為呼延歸海殺了自己的親哥哥，自然不會善罷甘休。北魏那邊，還有的亂呢。”
這些，和皇帝之前得到的消息全部吻合。
“老夥計，辛苦你了。”皇帝握著穆霽川的手，感懷道。
“為大齊，說不得辛苦二字。按著我原本的打算，我沒這麼快回來。隻是，當我知道呼延歸海派了與淩霄相像的人往大齊來，我便有些坐不住了。這不，即便是受了這一身的傷，還是披星戴月地趕回來了。”
一時間，皇帝有些心虛：“我並不知穆淩霄是你的女兒，若是知道……”
說著，皇帝話鋒一轉：“你何時有了女兒？怎的沒跟我說，為何這麼多年來，一點兒消息也不給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