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日子裏,雲舒開始趁著四下無人時悄悄地靠近窗邊,試圖從窗外窺視一二。
然而,每次她都未能如願。林老夫人的房間總是緊閉著窗簾,讓人無法看清裏麵的情況。而且,每當她靠近窗邊時,總會有人突然出現,打斷她的行動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傳來——林老夫人突然病情加重,危在旦夕!這個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般在林府炸開,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和混亂之中。
雲舒聽到這個消息後,心中也是一驚。前幾日見到林老夫人時,明明還麵色紅潤怎麼突然就病重了?
此時的老夫人已經躺在床上無法動彈了,臉色蒼白如紙,氣息微弱得幾乎聽不見。床邊圍滿了人,但似乎都束手無策、無計可施。
夜色漸濃,雲舒決定再次潛入老夫人的房間,一探究竟。她避開了巡邏的丫鬟和守衛,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窗前。窗戶微微敞開,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。雲舒貼近窗戶,豎起耳朵傾聽房內的動靜。
突然,她聽到了一聲低沉的咳嗽聲,緊接著是林大夫人的關切詢問。雲舒心中一動,找了個離病床遠一些的窗戶,側身鑽了進去,躲在侍奉的丫鬟中。
房間內的光線昏暗,雲舒借著微弱的燭光,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。她發現,老夫人的床頭擺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,一個身著道袍男子正站在床邊,為老夫人把脈。
雲舒屏息凝氣,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。此時林大夫人和林家大老爺林淵也在病床旁邊,雲舒不宜上前,隻能在人群中觀望。
老夫人被人一勺一勺地喂著湯藥,一碗湯藥喂進去一半,吐了一半。半碗湯藥下去,林老夫人的病也穩定下來。眾人都鬆了一口氣。
大夫人有些不放心地問那位道人,“母親的身子眼看著一天比一天好了,如今突然就這樣……”
道人手捋著胡子思索了片刻,右手撚起來算了算,“這幾日府裏可進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?”
道人這話一出,雲舒心道,壞了,衝我來的。這幾天來往進府的,不就隻有我一個人嗎?我初來乍到何德何能,能讓幕後之人用老夫人的身子做餌算計。
下一刻果然,林月白捂著嘴驚歎道,“難不成是那個幽州的姑娘?”
“幽州?”那道人也不拿手算了,抄起一個符咒,在手中念念有詞,符咒竟然浮在半空中慢慢燃盡。道人凝眉伸手指向雲舒所住的偏房。“三姑娘口中這位可是住在那裏?”
眾人一看忙稱是。
“這姑娘命格孤煞,早年父母雙亡,無親族可依,若是得遇貴人朝夕相處,便能互換命格。此後也定是大富大貴。”
雲舒無語,這算命的詞都是按著窈娘的身份寫的,這戲演的也太假了,敢不敢再明點?也是,以雲舒現在的身份,本來隻需要一個處置的借口而已。
看來林月白和老夫人的病脫不了幹係。
能隨便用老夫人的身體做借口,祖孫倆的關係也肯定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