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陳友鹿視角來查案,確實會有很多疏漏的地方,有人分擔是好事,但是雲舒獨身一人,如果出了事,以自己的勢力,根本護不住她。
雲舒一意孤行,陳友鹿也不好再說什麼,隻能告誡雲舒小心行事,優先顧好自己。
事情了解地差不多了,雲舒心裏也有了底,也有心思品嚐飯菜了。
醉仙樓地處繁華地段,來這裏吃飯的非富即貴,一頓飯的價格趕得上普通人家一個月的飯錢。如果是平時,就算有錢,雲舒也不舍得來這種地方,好不容易來一次,可不能浪費了。
雲舒專心埋頭幹飯,吃完了才發現對麵一直沒有動靜,雲舒抬眼望去,隻見那廝滿臉嫌棄地看著她。
陳友鹿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吃得滿嘴都是,這姑娘的吃相跟好久沒有吃過飯一樣,林家再不待見她,也不至於連飯都給她吃吧,不知林家看見了她這吃相會怎麼想,假扮林臻這麼長時間,都不注意這些細節,難怪到現在還被林家拒之門外,他突然有點後悔和這位“林姑娘”合作了。
雲舒全當做沒看見他的鄙夷,吃人手短、拿人手軟,有人請客,雲舒還是可以適當為了飯菜低一下頭的。
以前雲舒也被師父說過吃相她不好看,她也特意練過,隻不過如今身份都暴露了,還在陳友鹿麵前裝什麼啊。
雲舒心道,陳友鹿就是不知民間疾苦,如果他也當過流民乞兒,就不會對一個人的吃相挑三揀四了。
雲舒吃飽喝足,抿了口茶,斟酌了一下,還是忍不住說出了那個老道士的事,隻不過中間將雲竹的存在隱去了。
陳友鹿聽完收斂了神色,跟雲舒保證這件事包在他身上了。
雲舒也正有此意,現在她進不去林府,要一直監視林家也不現實。陳友鹿手底下的人多,也不容易被發現,交給他辦是最好的。
言畢,陳友鹿拿來一個鳥籠,裏麵一隻雪白的信鴿正在進食。
“這鴿子給你,日後可以用它聯係我。”說著又遞過來一個哨子,“你吹響這個,鴿子就會循聲而至。”
雲舒拿過哨子,好奇這哨子是什麼構造,這麼遠鴿子是怎麼能聽見的?
見雲舒疑惑,陳友鹿解釋道,“這哨子裏麵有東西,鴿子不會離哨子太遠的。”
不解釋還好,一解釋雲舒更想把哨子拆開看看裏麵裝的什麼。
雲舒和陳友鹿分開後,拐了幾個彎,不一會兒一個書局映入眼前,門前人來人往,好不熱鬧。
雲舒定睛一看,在人群中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雲舒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。
女子轉過身來,見來人是雲舒,激動地叫出聲來:“五小姐,你怎麼在這兒?”
女子正是很久沒見過麵的春杏。
雲舒笑眯眯地看向春杏,信口胡謅道:“你給我帶的話本子我看完了,出來看看有沒有別的。”
“五小姐看完了就跟奴婢說嘛,奴婢再給您送過去啊。”怎麼能自己來呢,這麼多人,萬一出什麼事就不好了,別院那裏的人果然沒規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