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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，”雲舒揉了揉眉心，“撿重點的說。”
再不叫停，不定說到什麼上麵去，沒看見綠蘿小臉已經通紅。
石頭接著說，“從那以後，我和秋菊經常找機會見麵。”
後來有一次，他和秋菊正難舍難分之時，被跟過來的許邵陽發現了。
許邵陽大發雷霆，不僅把秋菊帶了回去，還把石頭打了一頓，赤裸著身子丟在路邊。
沒過兩日，他就莫名其妙的被抓進了牢裏，也就再也沒見過秋菊。
若真按石頭所說，許夫人身體應該不錯才對，隻是——
雲舒看向他，“你還沒說你的罪名是什麼呢？”
石頭啞然，低頭了半晌才道，“偷竊。”
誒？
不應該呀，這是偷多少東西，能關這麼多年？
難不成真如他所說，許邵陽和官府勾結，可是那個時候許家已日薄西山，哪有那麼大的能耐，讓官府把人關這麼久？
雲舒又仔細回憶了一下石頭說過的話，“你之前說一個不慎就會被別人打一頓，你都被誰打過？”
石頭麵露難色，似是不想提起這個話題，“這麼多年了，誰還記得？”
雲舒見他不說，又往帕子上加了塊銀子，給張全使了個眼色。
張全見狀把身上的刀拉出來兩公分，刀身在光線的照射下，泛出金屬的光澤。
威逼加利誘，不知道這個石頭吃哪一套，索性一起上吧。
石頭果然鬆動了，“是一個官家的公子，我也不認識。”
雲舒不解，他明明得罪了那麼多人，為何咬死了是許邵陽關的他？
“因為你是我的女兒啊，”石頭一臉自豪，這種理由還不夠許邵陽報複他嗎？
雲舒冷哼了一聲，又在心裏過了一遍石頭說過的話。
如果石頭說的關於許夫人的部分是真的，那許夫人因病，和小產而身死的事，就有貓膩了。
雖然不能隻聽石頭的片麵之詞，但許邵陽這個人也不像那個老仆說的那麼老實。
雲舒起身準備走，她本來還準備了好幾個問題，沒想到一個問題就把所有的話都給套出來。
用剛看的話本子裏的話來說就是，一個平a對麵把大招交了。
石頭見雲舒打算不給銀子就直接走，也急了，也不在乎張全手裏的刀，直接就往銀子上麵撲。
“不是說了，我回答問題就給錢的嗎？”
雲舒一臉天真地看他，“可你沒說實話呀。”
石頭拿手指天，發誓他說的句句都是實話。
雲舒冷笑了一聲，老仆曾說許邵陽流連秦樓楚館，什麼樣的姿色沒有見過？
女子在這個世間生活不易，尤其是底層卻長得好的女子，雲舒當過流民乞丐，知道這樣的女子若真成了個乞丐會經曆什麼。
許夫人若真是貌若天仙，要麼就是被人當金絲雀一樣養在家中，要麼就是更艱苦的命運。怎麼可能和石頭安穩地到達幽州，這世道還沒那麼安穩。
所以長相又不好看，還一身乞丐裝扮的許夫人是怎麼讓許邵陽見色起意的？
石頭聽完雲舒的話，愣在原地，半晌都不知道說什麼。
雲舒挑了挑眉，這是被她猜中了，石頭和許夫人帶著目的接近許邵陽，許邵陽又和許夫人的死脫不了幹係。
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簡直比話本子裏還要精彩。
石頭仍不死心，“你是我的女兒。”不能不管他。
雲舒靜靜的看著他，“剛才有句話忘跟你說了，我不姓許，姓林，許邵陽不是我親爹。許夫人更跟我沒關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