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的雲舒靠著自己的身手，成功變成了張老爺最滿意的貼身護衛。
張老爺很信任她，去哪都帶著她。
雲舒也因此找到了鹽稅一案的關鍵——
有人趁機在真的鹽引中，摻入假的鹽引，這些鹽引普通人根本無法分辨。
商人們更不在意真假，反正隻要能從鹽場取出來鹽，這些鹽引對他們來說就是有用的。
雲舒跟蹤了幾天，發現製造鹽引的地方竟然是個賣紙張的小作坊。
這個小作坊對外隻售賣普通的宣紙，隻有老顧客上門時才會提供假鹽引。
雲舒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摸進去這家小作坊查看，但他對內和對外有兩套程序，能在小作坊內擺放的，是給外人看的，都是挑不出毛病的。
雲舒翻看了一下賬本，上麵也都是宣紙售賣的記錄。
雲舒將小作坊翻了個底朝天，也沒有找到跟鹽引相關的線索，可是生產的地方就在這裏，他們不可能憑空讓所有的東西都消失。
一定還有其他地方她沒有發現，她摸遍了所有牆和地板磚都沒有找著暗室和暗格。
這裏又鄰著街，從布局上來看，也不太可能存在有地上的暗室。
雲舒將目光投向了那些製造宣紙用的工具上，如果地下和地上都沒有的話，隻能藏在這裏麵了。
那些工具上還有許多未完成的紙漿和紙張，雲舒又仔細觀察了一遍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，抄紙用的池子總感覺比她之前見過的那些要淺一點，雲舒上手摸了摸石壁，四周都是拿石磚壘成的，沒有找到暗格。
但池底和地麵高度差距過大，正常情況下沒必要浪費這麼多磚，將這個池子壘得這麼高。
於是又將手伸入了池中，扣住食指在池底敲了敲。
“咚咚”兩聲傳來。
池底果然是空的。
雲舒找了半天，終於找到一個可以活動的磚塊，打開後就看見，下麵有一掌深的暗格，擺放著書信和賬簿。
雲舒翻開看了一眼，上麵記錄了所有假鹽引的交易，旁邊的信封裏放著還沒有來得及售出的一些假鹽引。
雲舒將這些東西揣入懷中，又把磚塊放回原位。
將她出現的痕跡清理幹淨之後，雲舒才離開這個小作坊。
按理來說，這個時間林家眾人都已經睡下了，雲舒回去時卻看見自己的房間亮著燈，裏麵還有好幾個人的氣息。
她在心裏盤算了一下，除了綠蘿，還會出現的人是誰？
推開門就看見陳友鹿皺著眉頭坐在裏麵，綠蘿在一邊給他奉茶。
“大晚上的，陳大人來找我，有何事？”雲舒用手理了理鬢邊有幾根淩亂的發絲，若無其事的在他對麵坐下。
綠蘿走到雲舒的身邊，低聲問她：“小姐，你才是。這大晚上的你去哪了？我都找不到你。”
雲舒：“去拉屎了。”
雲舒眨巴眼，看著他們兩個，怎麼，便秘不行嗎？
陳友鹿：“……”
綠蘿：“……”
才來幽州幾天，小姐說話都這麼直接了，不能接著待下去了，不然她很難想象能從小姐嘴裏蹦出什麼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