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川說:“你可以問問你自己,你對宋時淵是什麼樣的感覺?”
江成書問:“那你呢?你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?”
秦川嬉笑著說:“我不是說過我喜歡你嗎?”
江成書拿過一粒花生米,砸在他的臉上。
秦川繼續說:“愛是恩慈,是無私,是恒久忍耐。但愛也是自私的,是想要占有,是想讓人飛蛾撲火,再所不辭。”
江成書笑著看他:“你在那作詩呢?”
秦川問他:“你和宋時淵在一起十年了吧,你和他在一起,是快樂的時候多,還是痛苦和折磨多,折騰這麼多年,你自己有沒有一個答案?”
江成書說:“我和他的關係太齷齪,沒法當典型案例。“
秦川說:“我身邊也沒有什麼積極的案例,我爸爸媽媽很早就離婚了,還是因為他們倆互相給對方戴綠帽子,所以我身邊沒見過美好的愛情。”
江成書平時看見秦川,他總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,想不到他也是在家庭中被傷害過的孩子。
秦川繼續說:“我小時候爸爸媽媽非常恩愛,那個時候秦天明還沒有當上校長,後來越來越有錢了,我發現家裏的氣氛就開始不對了,再後來我初中那年他們就離婚了。”
江成書想起來了,宋時淵好像跟他提過秦天明的家事,當年秦天明也是小城市一路拚殺上了重點大學,秦川的媽媽是市裏領導的千金,當年也是學校的校花,秦天明看了她一眼,就說這輩子就她,沒別人了,之後鍥而不舍的追了很多年,才把秦川媽媽追到手,之後兩個苦命鴛鴦又一起麵對嶽父家的阻撓,千辛萬苦的在一起了。
誰能想到多年後會是這麼個結果。
江成書問:“所以其實你並不怎麼相信愛情吧?”
秦川說:“可能我談一個,自己就明白到底該不該相信愛情了。”
兩人沉默了一會,江成書覺得累,從榻榻米上起身,躺在了身後的沙發上。
秦川突然說:“我一直不太確定自己的性向,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哪個女孩子,對男人的身體也不是很有感覺。”
江成書不信說:“那人總得有欲望吧,你第一次那個的時候想的是誰?”
秦川想都沒想說:“你啊。”
江成書被他嚇的從沙發上坐起來,之後控製不住的一頓猛咳,順了順氣,他說:“你說真的啊,你第一次幾歲啊?”
秦川笑得前仰後合說:“我說真的,我第一次做那事兒的時候,腦子裏就是你跟我問路那個傻樣。”
江成書倒了倒氣說:“我這算不算荼毒未成年人。”
秦川也問他“現在輪到你說了。”
江成書沉默,秦川抗議說:“你這就沒意思了吧?”
江成書還是沉默,不一會兒,兩個人都昏昏欲睡,才聽見江成書說:“我第一次的性幻想對象就是宋時淵。”
秦川精神渙散的問他:“你不是十九歲才第一次見他嗎,你都那麼大了才開竅啊?”
他說:“那時候我還沒見過他,但是他偶爾會給我打電話,他的聲音很有磁性,也很有吸引力,我就憑我的想象在腦子裏勾勒他的形象,第一次就那麼交代了。”
秦川驚得打了個冷戰,小心翼翼地說:“你不會從那個時候就喜歡上他了吧,喜歡上一個連麵都沒見過的人。”
江成書看著天花板說:“也許吧。”
秦川灌了一大口啤酒,沒說話。
秦川本來渙散的意識,被江成書剛才的話喚醒了大半,江成書今天在他家洗的澡,身上穿著秦川的家居服,躺在沙發上,從他的角度看,江成書的脖頸肌膚若隱若現的露出了一大片,原本白皙的膚色中透著紅,顯出勾人的粉色。
秦川不動聲色地看著他,嘴角微勾,問他:“你是不是喝醉了?”
江成書雙目微闔說:“還沒有,”接著抓了抓頭發說“還能再喝。”